不久后。
三人回到了总部,随便扯了个同僚问清楚后,只觉得世道要大变了。
不是他们泼凉水,现在武法司跟治安司同级,就连主管事项也没有区别,那以后只会斗的更厉害。
更何况,武法司开创了屠杀治安司官差的先河,以后两拨人马在暗地里斗,不知道要死多少人。
这还有个鸡毛权力,全是风险,不如趁早提桶跑路!
而且听同僚的讲述,现在两仪教开始对武法司进行围剿,这让三人有些恍惚,这踏马有点倒反天罡了吧!
是因为什么?
难不成是鸣镝死了,两仪教要替他报仇?
不应该啊……
别人不知道,他们难道不知道吗,当时鸣镝几个闪身便消失,后面再也没出现过,想来是跑路了,怎么可能会死呢……
而且,据他们所知,鸣镝不过是两仪教的护法,除非两仪教高层脑子坏掉了,不然这么兴师动众的意义在哪?
背后有一定还有不为人知的缘故!
不过这样,还真有几分魔门的风采,在百年前就是魔门追着正道杀……
等会!这不对吧!?
虽然知道事情很蹊跷,但对三人来说,这些消息距离他们很遥远,好奇去打探这些,只会不小心知晓天大的秘密,让自己死的更快……
而且乾国江湖分南北,两仪教的主要活动范围在乾国北方,这么多年针对魔门的反复绞杀,明面上魔门黑道几乎绝迹,苟延残喘的教派都不敢跳脸,两仪教是仅剩不多依旧屹立的魔门巨擘,毕竟有能跟武法司对抗的底气,自身实力肯定不是盖的,在绞杀中虽有损失,可武法司同样也有损失……
多年的休养生息,现在想来是恢复到了巅峰状态,借着事端开始主动出击……
至于南方,倒显得平静许多,明面上同样见不到什么魔门黑道,藏在阴沟里的中小规模魔教,在武法司看来不足为虑,不杀干净纯粹是为了防止以后没活干,在景隆帝那失去作用,不能维系特权地位……
要说百姓多么遭殃……拜托,没有武法司他们只会更遭殃,这是必须要的牺牲,只能苦一苦他们,等死了就没痛苦了,反正这个世道的百姓也活不久。
但是江湖传言有南有民和宫,可这这终究是空穴来风的传言,没啥可信度,更像是话本怪谈,三人在武法司这么多年,也没见到过相关的记载,更没碰见过所谓的民和宫门人,要真有教派能做到这么低调,明明魔焰滔天却隐于世井不显山露水,那才是乾国真正的心腹大患……
不管怎么样,现在两仪教在北方闹事,跟他们没有什么关系,火没烧到自己身上来,就等于没火。
可怜的北方同僚,我们为你们默哀……
说是这么说,三人极有默契的做好了提桶跑路,随时退隐江湖的准备.
见到两位手下也是满腹心事,张旗提醒道:
“都别想了,先去找总察使汇报工作,把这一关过了再说。”
丁达跟计晓点头,想到带回来的黄金银票、首饰珠宝即将上缴,心里万分不舍:
“就不能多留一点吗,我们不拿,总察使也不好拿,总察使不拿,我们还怎么进步?”
“对,老大你说过,只有多敛财,才有地方花,这叫财富的流通。”
张旗示意二人小点声,有些恨铁不成钢:
“看看你们是怎么学的,把我教给你们的道理歪曲成这样,说出去简直是丢我的脸,以后在外面别说你们是我带的!”
“我们在后面打扫战场只要一查就能得知,这钱不入公账仍是赃款,这么大的数额查出来了可是要掉脑袋的……”
“因此,拿多少是门大学问,不要贪得无厌,上贡的那些大头,是洗清我们手里这些的关键,钱交上去后责任就不归我们担……”
丁达跟计晓对视一眼,齐齐点头:
“懂了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