殊不知,易中海已经盯着易传宗看了好长一段时间了。易中海下班回到家中,往常这个时候,老伴总是早早做好了饭菜,笑盈盈地等他回来。
可今天却不同,屋里冷冷清清,老伴正躺在床上。易中海大步走到床边,脸上满是关切:“怎么了?是不是身体不舒服?去看医生了没?”
易中海的媳妇听着丈夫关心的话语,心中五味杂陈,只是默默地流着泪,没有出声。
易中海见她不说话,以为她只是身体不适,便叹了口气,说道:“那我去做饭吧!”
就在他刚要转身离开时,易中海的媳妇“唰”地一下坐了起来,眼神中透着复杂的情绪,说道:“我又见到一个和你年轻时有几分相似的年轻人了。咱们院里的人,很少有人见过你年轻时的模样,可我知道,错不了。”
她的声音微微颤抖,仿佛被回忆拉扯着,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思绪之中。
易中海瞳孔猛地收缩,一把攥住老伴手腕:“你在哪见的?他叫什么?”
“就是街道办新分来的副处长,住在东跨院......”易中海媳妇话音未落,他已急得站了起来,“高干子弟罢了,能有几分相像?”
“他叫易传宗。”
“什么?!”易中海踉跄着跌坐在床边,喉结上下滚动,脸色瞬间变得煞白。
“不可能......这不可能......”他喃喃自语,声音里带着连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。
老伴见状,忙追问:“这名字有什么蹊跷?”
易中海却恍若未闻,记忆突然翻涌——前几日黄昏,那个骑着二八自行车、眉眼酷似故人的年轻身影,此刻与\"易传宗\"三个字重重撞在一起。
他猛地抓住老伴肩膀:“他今天来了?!”
“在东跨院呢。雷师傅说装修快收尾了,还专门派人去请他来验收......”话没说完,易中海已经冲出门外。
晚风卷着尘土扑在脸上,他却浑然不觉,双脚像被钉在东跨院月亮门前。
心跳震得胸腔生疼,想去确认却又害怕真相,记忆与现实在暮色中纠缠成一团乱麻,让他进退两难。
忽有一阵爽朗笑声刺破暮色,刀刃般劈开易中海紧绷的神经。他下意识探出身,喉结在干涸的喉咙里艰难滚动。
夕阳西下时的光影斜斜掠过月洞门,将院中的人影镀上银边——那道身影转过身的刹那,易中海瞳孔骤缩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。
记忆如汹涌潮水漫过堤岸,午夜梦回时不敢触碰的那张脸,此刻竟与眼前人重叠交织。对方眉骨的弧度、笑时微抿的唇角,甚至说话时轻微晃动的发梢,都与他藏在樟木箱底的老照片如出一辙。
他跌坐在墙角,背靠着冰凉的青砖,双腿不受控地发颤。院子的年轻人生得最是出众,剑眉星目气度不凡。
而眼前这个年轻人,眉眼间的神韵竟与故人如出一辙,仿佛时光倒转,故人重现。易中海用颤抖的手捂住脸,指缝间渗出滚烫的泪水,既怕被人发现,又克制不住心底翻涌的惊涛骇浪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