相夷从来没这样对她说过话,永远都是温柔地笑着。
相夷是真的不爱她了。
是啊,他写的诀别信不是说了么,山高水远,不愿相逢,她为什么就是不愿相信呢?
肖紫衿恨意如虫蚀骨,攀延至全身,他怒不可遏道:“李相夷,你凭什么这么对婉娩,她在江湖找了你三年,而你却陪着不知道哪来的野女人游玩,你对得起…”
李莲花眼神一凛,凝起内力,抬手就是一掌毫不留情地击在他的胸口,沉声响起,接着就是肖紫衿狼狈的身影飞了起来,栽倒在地,隐有骨头碎裂的声音响起,他躺在地上动弹不得,嘴角不停地淌着鲜血。
沉默间,杀意乍现。
李莲花声音冷淡,居高临下地睨着地上如死人般的肖紫衿:“你再骂一句试试?”
他又道:“乔姑娘与我何干,我和乔姑娘早已分开,你二人相伴三载,肖大侠应当是最先知晓的,不是吗?”
“不过,肖大侠口中所言寻我三年,三年来我在东海从未见过两位,不知两位是去哪里寻得我?”
他原本不想把事情做得太难看,他们非要凑上来踩他的底线。
所行之事的后果,他们合该自己承担。
李莲花的声音没有刻意压低,周遭人群听得很清楚,偷偷看热闹的人蓦地静了一瞬,虽然早就猜到乔婉娩不是真的在找人,但是骤然听到真相还是忍不住倒吸一口气。
所以说李门主在东海呆了三年,他们三年都没去东海找过,出了事第一时间不去东海,反倒满江湖地跑,弄得人尽皆知。
沽名钓誉之徒,当人人唾弃。
听着四周人的窃窃私语,乔婉娩幽怨地看了眼李莲花,神情僵硬,浑身发寒,想要上前的脚步一顿,忍着羞愤上前扶起肖紫衿:“紫衿,你怎么样?”
肖紫衿张嘴就是一口鲜血,眼神里满是对李莲花的畏惧、害怕,他原以为李相夷早已是个废人,他中了毒竟还功力无损。
凭什么!
万人敬仰的四顾门门主是他。
就连和婉娩分开,他身边还有一个更美的女人。
颜青离正瞧着好戏,反应慢了半拍:“他刚刚是不是骂我了?”
李莲花笑意温软:“他不敢了。”
颜青离抬手佯装内力吸起肖紫衿的破军,剑至眼前,碰到不想碰,一个弹指,破军四分五裂,砸在地上发出“哐当”的声响。
笑眯眯道:“你骂我一句,我断你一剑,很公平哦。”
江湖上最羞辱的人的一件事便是毁了对方的佩剑,因为剑断人亡。
肖紫衿恨意肆虐,偏生说不出半句话,昨夜莫名挨了顿打,李相夷刚刚那一掌又使出全力,丹田的异样让他心中泛起恐慌,他不想做个废人。
李莲花:全力一击,你还不配。
乔婉娩略带谴责地看着颜青离,她怎可轻易断人佩剑,纵然紫衿说的话错了,道个歉就是,何必这般羞辱人。
她不满道:“紫衿纵然有错,但姑娘此举未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