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要怪就怪林婕妤,本宫的宸儿也因她屡次三番的险些出事,但是她那张嘴花言巧语不断,陛下倒也从未真的怪过她什么。”
宁美人的心思要比容宝林还细腻些,眼珠子一转,当即道:
“娘娘,嫔妾既然决定要与您站在一起,必然要拿出些诚意来。”
“哦?”
皇后饶有兴致地看了她一眼,“说说看,你打算怎么做?”
宁美人笑吟吟地说:“皇后娘娘,嫔妾宫里有一个侍卫,前两日犯了错,将嫔妾最喜爱的一只手镯碰碎了。”
当时那侍卫心神不宁地靠在墙角,时不时地向上张望一眼,不知在等什么。
宁美人瞧见了,刚一走过去,那侍卫被宁美人的动静吓了一跳,整个人猛然往后一退,将宁美人撞在墙上,那只镯子好巧不巧地就磕碎了。
侍卫被吓了一跳,当即跪下,宁美人用力甩了他一巴掌,觉得他那心不在焉的模样实在可疑,便打发了人去查,他是不是在等什么人。
结果一查就发现,近几日有个花房里的小宫女和他来往密切。
宁美人还在他身上发现了那小宫女送给他的手帕,绣的是鸳鸯图案。
宁美人本想直接打发了两人滚去慎刑司,可是转念一想,又将侍卫留下了,把宫女送了进去。
现在那宫女正在慎刑司过着苦日子,侍卫苦苦央求她把人放出来。
宁美人接着就来寻了皇后。
“皇后娘娘,嫔妾看了,那侍卫的样貌生得倒也算周正,这手帕应当还有一个,想必是在那宫女身上,既然那宫女现在在嫔妾手上了,不妨就利用这侍卫,干脆诬陷他与林婕妤不清不楚。”
皇后幽幽道:“可是林婕妤素日不常与你来往,陛下又怎么会相信她和你宫里的侍卫......”
“娘娘,陛下性子多疑实乃正常,我们不需要将这盆子使劲扣在她头上,能够让陛下心存芥蒂就够了。”
毕竟,这后宫里这么多的美人,白玉微瑕,纵使是些谣言,传出去了对林晚卿的名声也不好,萧玄晏还能像从前那般待她么?
皇后觉得这个法子并不算可靠,只是看着宁美人这副表情,不由得呵笑一声。
反正这件事不会经了她的手,宁美人既然愿意做,那就去做吧。
“只是,这件事还需要皇后娘娘帮忙。”
她忽然说。
皇后一向精明,并未立即答应,只是先问:“说说看,你需要本宫做什么?”
宁美人眯了眯眼,凑过去,低声说了些什么。
皇后深深看了她一眼,道:“不是什么难事,只要林婕妤她没那么警惕就好。”
......
两日后。
绮春宫内。
林晚卿正低头专心刺绣,她绣了一整个中午,苦恼地看了看,说:
“佩兰,你快来看看,我这绣功到底是进步了,还是退步了啊?”
佩兰正在擦拭桌上的花瓶,闻言笑着走了过去。
“婕妤,您为何非要绣好啊?”
林晚卿不耐地拿着针扎着眼前的布料,说:
“陛下他总是拿这件事取笑我,想我自小就是被街里邻坊夸聪明的小孩,没想到长大了,却在这上面栽了个跟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