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玄晏当即道:“不过是种些花罢了,都是小事。”
林晚卿轻声说:“其实嫔妾想的不是种花,而是...到了明年春天,陛下仍旧愿意陪在嫔妾身边,陪着嫔妾做香料。”
萧玄晏一怔,神情略有些不自然。
注意到林晚卿那憧憬的神色,萧玄晏失笑道:
“这是自然,朕发现你总是容易胡思乱想,你好好的,等到明年春天了,朕一定会陪着你。”
林晚卿没再说话,只是抱着萧玄晏,脸靠着他的心口处,沉默不语。
连纯妃这样曾经颇得圣宠的人,现在也被萧玄晏下旨禁足,等审问结束,还不一定会怎么样。
所以,对着帝王说什么情什么爱,都太过于虚无缥缈。
但是她希望,自己能成为萧玄晏心中那个独一无二的人。
萧玄晏抱着她,抬手抚摸她柔顺的发丝,低声说:“朕看你今日也没什么事,现在晌午了,不妨跟着朕回金銮殿吧。”
他不能一直待在林晚卿这里,还需要批阅奏折。
林晚卿当即道:“好。”
萧玄晏放开了她,刚要转身往外走,手指忽然又被林晚卿勾住。
他脚步一顿。
意识到自己还是不习惯和女子在平时这么亲密接触,他动了动手指,顺势扣住了她的手,道:“走吧。”
林晚卿笑得甜蜜。
门被打开,王平和佩兰两人在外面昏昏欲睡,看着两人是手牵着手走出来的,皆是一惊。
他是坐着龙辇来的,又和林晚卿手牵着手回去。
一路上,遇见了不少宫人。
两人慢悠悠地走着,像极了民间最是普通不过的情人,只是他们衣着不凡,时刻地提醒着众人,他们并非是纯粹的关系。
萧玄晏毫不在意,一路走进金銮殿,怕林晚卿不相信,将她送的香拿了出来,说:
“不信你就打开看看,朕一直好生把它放在抽屉里的。”
“嫔妾当然信陛下了。”
她四处走动了一番,整个金銮殿富丽堂皇,就是实在太宽阔了,看着有些冷清。
她随意寻了个凳子坐下,看见萧玄晏已经坐在了龙椅上,准备批阅折子。
林晚卿自觉地没有打扰他,恰好这次过来,佩兰将她没绣好的荷包一并带来了。
于是,萧玄晏就端坐在桌前看折子,林晚卿坐在窗边矮榻上,借助着亮光,一针一线地绣的认真。
萧玄晏说她心灵手巧,但其实对于刺绣这方面的事情,她算不得精通。
小时候在府中调皮,母亲常说她其实是个男孩,穿了新衣裳出去玩了一天,回来的时候定会破了洞。
母亲为她缝补,也曾尝试着教她,可她连穿针引线那一步都嫌麻烦,不肯再学。
两人都不是格外贪吃的人,哪怕已经到了用午膳的时候,也无人主动喊饿,一直到王平小心翼翼地走进来,看见两人竟和谐地在各忙各的事情,有些怔愣。
以往不是没有妃嫔来金銮殿,只是她们都闲不住,看见萧玄晏在看折子了,说什么都要站在他身边。
要么是为他摇扇子,要么是给他研墨,连王平端一杯茶进去,都要抢着端过去。
之前纯妃刚在萧玄晏身边待了不足半年的时候,就因为太黏着他,非要亲自端着茶过去,结果一个不小心茶洒了出去,将一本折子都浸湿了。
“陛下,该用午膳了,奴才去传膳吧。”
萧玄晏瞥了一眼林晚卿,心情格外愉悦。
林晚卿没有自作聪明地在他看折子时还要凑过来,这会儿绣的格外认真。
“你去问问林婕妤。”
“是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