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宝林看着他的眼神,不寒而栗,浑身都哆嗦了一下,求饶的话也说不出口了。
萧玄晏随意瞥了她一眼,沉声道:“还不快滚回宫里去反省。”
宁宝林和容宝林两人哆哆嗦嗦地说:“是,哦嫔妾知错。”
她们走后,殿内瞬间陷入了一片安静。
佩兰看着看着,自觉地将殿内的宫人都唤了出去,悄悄将门关上。
林晚卿撇了撇嘴巴,故意不看萧玄晏,转身坐在了矮榻上,说:“事情已经解决了,陛下应当还要处理政务吧,还是快些回金銮殿好了。”
他知道林晚卿此时不是真心想撵她走,当即坐在她身边。
林晚卿见他坐下了,没说话。
萧玄晏当着她的面,又把手帕拿了出来,说:“绣的真好看。”
“陛下何必故意说这些违心的话?嫔妾绣艺不精...算了,反正陛下看不出来,毕竟都认为侍卫的那个手帕是嫔妾绣的。”
她闷闷不乐,说话瓮声瓮气的。
萧玄晏张了张嘴,忽然意识到,好像自从和林晚卿相熟之后,他道歉认错的次数就愈来愈多了。
之前,哪怕是纯采女,都不能让萧玄晏心甘情愿地去哄人。
他伸手摩挲着右下角那三个字,干脆地说:“朕错了。”
林晚卿没想到他会这么干脆利落地认错,险些没忍住笑出来,抿着唇说:“陛下没错,是嫔妾错了,嫔妾就不该自作多情地绣这手帕,倒是给自己招惹了一身腥。”
说罢,她作势要去抢手帕,上半身朝着萧玄晏的方向倾斜了过去。
萧玄晏灵巧一躲,将手帕又塞了回去,顺势拽着林晚卿,强行将她按在了自己腿上。
林晚卿一惊,当即要挣扎。
不曾想萧玄晏的力气大了几分,在她耳边低声说:“若是再动,朕倒也不介意白日宣淫。”
一听他这么说,林晚卿没好气地瞪了他一眼。
“陛下还记得自己之前说过什么吗?”
“朕说过的话太多,你指哪一句?”
听他这么回答,林晚卿不由得瞠目结舌。
没想到萧玄晏一犯起诨来,竟也这般的没脸没皮。
萧玄晏力气很大,林晚卿就算想挣扎也挣脱不开,没好气地说:
“陛下!嫔妾还在生气!”
她双眸明亮,像是真的被气极了,隐隐覆盖着一层水光,嘴唇微微撅起,倔强地瞪着萧玄晏。
萧玄晏看着看着,忽然伸手摸了摸她的脸颊。
“不生气了好不好?朕当时的确是吃醋了,就是见不得你和别人有什么不清不楚的牵扯。”
他一说起这个,林晚卿难得有些心虚地挪开了视线。
毕竟,她和萧玄晏的亲弟弟关系也非同寻常。
“陛下吃醋归吃醋,眼睁睁看着宁宝林和容宝林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诬陷嫔妾,陛下不也是没有作为?”
萧玄晏知道自己理亏,低声道:“当时朕很不高兴,所以一时忽略了这件事,是朕不好。”
见林晚卿不说话,他抬起手掌,在她纤细的腰侧暧昧摩挲。
“卿卿,不生气了,好不好?”
林晚卿偏过头去,“不好。”
若是换做从前,萧玄晏但凡肯哄她都是一次莫大的进步了,林晚卿会装作体贴温婉的模样,连忙顺着萧玄晏的台阶就走下去了。
但是现在肉眼可见两人的关系亲近了不少。
所以林晚卿也敢耍耍小性子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