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隋唐……”秦川玩味轻念,他右手捏着酒杯,左手缓缓向上,直至抓住江映雪的后颈,“还真是个老家伙。”
江映雪十分享受对方的霸道,顺势倾入他的胸膛:“自从姜太公斩了苏妲己,狐族可谓臭名昭着,日子向来不好过。都说建国以后不许成精,狐族哪里敢信749局?二长老有实力,我有手段、资本,这才让飞雪集团有了今天的光景。”
秦川听出些意思,盯着她问:“你们之间,有矛盾?”
倘若没有矛盾,狐族就该继续蛰伏。而不是在被识破身份后,立即央求着想签《一号协议》。
果然。
“倒也没什么。”江映雪空出的手掌就像清凉的水波,抚摸秦川的脸颊,指尖滑过下颚、喉结,直至随意的攀住他的肩膀,“前几年他的第六十九个老婆死了,空虚寂寞冷,于是想着找个长寿点的道侣。”
“可不就把算盘打到我头上了?”
江映雪摇头哀叹,把脸贴在秦川的心口:“族内馋我身子的不止他一个,你和我‘两情相悦’并有‘肌肤之亲’,他们气不过,肯定会暗中捣乱。”
……
秦川哭笑不得,左掌稍稍用力把江映雪拎出半米,就跟逮只小猫咪似的。
“不早了。”他把杯子里的酒液倒给江映雪,故作正经的说,“你同时拥有‘太初魂锁’、‘龙族金血’,要多下功夫。”
江映雪见他说得认真,痴痴的愣在原地。几秒后,也不知想到了什么,忽的仰起脖子将杯子里的美酒一饮而尽。
——
午夜的广州像是一头蛰伏的巨兽,将白日喧嚣的骨骼嚼碎,只余下被霓虹渲染的、疲惫不堪的皮囊。
卧室里的暖黄光晕,混合着难以言喻的甜腻幽香,毒蛇一般蹿入秦川的鼻腔。
江映雪放下酒杯、踢掉鞋子,雪白的足踝玲珑剔透,十颗圆润的脚指甲泛着珍珠般的光泽,踩在松软的地毯上。
那身价值不菲的银灰色真丝睡裙此刻全然失去了矜持——或者说从未存在。
一侧的肩带滑落到臂弯,露出大片光滑得刺眼的雪白肌肤。在暧昧的灯光下,流淌着蜜糖般的光泽。
睡裙下摆随着她的身体微妙晃动,偶尔惊鸿一瞥的泄露出紧实修长的腿根线条。
……
江映雪闭着眼,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投出一小片颤动的阴影,狐媚的脸颊浮着两团微醺的潮红。
红唇微微张启,随着智能音箱的旋律无声翕动,宛若哼唱着来自北宋的小曲儿。
她的身体柔软得像是柳条,呈现出一种轻盈的漂浮感,被无形的气流托举着,做出一些极尽扭曲又流畅到不可思议的美丽姿态。
江映雪在秦川面前,跳起了一支属于她自己的,迷醉的舞。
“江总?”
秦川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,喉咙里仿佛残留着一周之前热吻的味道。
江映雪的双眸忽然睁开,瞳孔深处似有血色的火焰极其短暂的闪过,轻易勾住秦川的视线,随即便只剩下水光潋滟的迷蒙。
她望着秦川,眼神却没有焦点。
仿佛穿透了他的身体,落在某个遥不可及的美梦。
……
“嗯?”一个慵懒至极的单音节从江映雪的喉咙深处逸出,带着轻巧的鼻音和酒气,却又缠绕着一种让人迷幻的冰冷清甜。
她并未停止翩然曼舞,回应秦川时微微歪头,几缕乌黑的长发随之滑落,拂过她泛红的颈侧。
这时,她的舞姿突然变化,不再是慵懒的微醺摇摆,而是陡然带上了强烈的、近乎狂热的节奏感。
每一次旋转都迅疾如风,身体弯折的角度惊心动魄,展示着人体柔韧的极限,她就像一具被无形丝线操控的华美而诡异的提线木偶,试图通过这样的方式,竭力挣脱身上的桎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