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，秦川急着自立门户，和风青焉没有半点关系。

王予知设定大区监察使职务，针对明光会的同时，也试图让秦川归于管制。

秦川对局里多有抗拒，想要游离在749的体系之外，无非两个途径：一是提升道行；二是提升社会地位。

飞鹏集团体量不够，还是黄鹏、李斌的家族式产业，秦川能做到分公司总经理，基本已经到头。

今天又刚刚得知，江映雪的飞雪集团受到某个“族群”掌控，存在许多“违规操作”。这“族群”的道行其实不高，奈何江映雪本身也是半斤八两，因此关系微妙，她的董事长位置也未必稳固。

特别是近年来“想结婚”的意愿，似乎触怒了族群。

——

因此，想要进一步提高社会地位，秦川必须有所行动。

“啊？我当新公司老板，你去考公？”周甜听完秦川的计划，惊得合不拢嘴。

秦川继续替她斟茶，一本正经的说道：“我有灵魂之眼抄答案，笔试绝对没问题！面试就更简单了，咱这两年苦不是白吃的，分分钟拿捏！”

“到时候我有编，你经商，咱不就能‘官商勾结’了？”

……

周甜被逗得咯咯直笑：“都还没个经营方向呢，说什么官商勾结？启动资金也成问题，不能真让江映雪帮忙吧？”

秦川胸有成竹：“当下创业，自然是去资产、重流量，我们就做一个自媒体，名字叫做‘道法自然’。”

“现在不是网传灵气复苏嘛，很多网民的精神无所寄托，都想着入门修仙。我就拍一系列施展术法的小视频，然后说是特效。”

“以真作假，再多买热搜，必火！”

——

周甜向来能够跟上秦川的思路，三言两语便敲定了创业方案。

放缓思绪，她脸上的表情有些古怪，似哀怨，似委屈，又似自嘲：“原来你是因为《一号协议》，才不能跟我在一起？”

秦川跟她坦坦荡荡，惭愧的点了点头：“你很优秀，我也不是木头，要说对你没点别的心思，都是假话。三年前老局长死在郑州，听说局里对所有妖修进行了一轮大清洗，我不想死……”

周甜浅哼一声，听到秦川曾经“有意”，最近的郁闷也都烟消云散。

她眼眸扑闪着打量秦川：“老秦，你是什么品种？”

这个嘛……

“我是……泥鳅！”秦川见她有些醉意，给了个半开玩笑的答案，“在修仙界向来不受待见，一不留神就能被人逮去煮汤。”

周甜的眼皮有些发沉，言语也变得含糊不清：“泥鳅？泥鳅好啊，滑溜溜的，我最喜欢泥鳅豆腐汤了！”

秦川乐了：“你也是个邪修！”

“嘻嘻。”周甜咧开薄唇，勾勒出甜甜的笑意，“早上看《哪吒2》，我们都以为是申公豹屠了陈塘关，天元鼎里群妖化丹，我们不都觉得……”

“剩下的海妖会吃掉被炼化的同伴？”

“我们呀……”

“都是邪修！”

——

晚上11点。

“我没醉……哈哈哈……”

“哎？”

“老秦，你多久没抱我了？”

“去年……去年有此应酬，那个秃头老总对我动手动脚的……”

“幸亏你把我抱走，嘿嘿嘿，我还咬了你的耳朵。”

“可是……”

“可是你为什么……”

“突然变成别人老公了？”

“呜呜呜……”

“我不知道你是修仙的嘛，呜呜！”

“我要是早点知道就好了……”

——

秦川把周甜送到隔壁卧室睡下，看着床上的软萌甜妹，他释然笑叹，心无杂念的转身离开。

人的烦恼无非十二字——放不下，想不开，看不透，忘不了。

秦川是死过一次的人，此生活得明明白白。他不需要体验太多人生，更习惯成为一个观察者，而非人生舞台的表演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