宸懿筱闻此消息,心头猛地一颤,仿佛被无形之手猛然揪紧,瞬间乱了方寸。泪水,不受控制地滑落脸颊,宛如断了线的珍珠,一颗颗,诉说着内心的慌乱与无助。“难怪,我近日以来的心神不宁,那萦绕心头挥之不去的预感,竟非虚幻梦境,而是确确实实发生的现实!”她喃喃自语,语气中满是难以置信与恍然大悟。
瑾沛轻轻按住她的肩膀,示意她坐下:“你先别急,听我把话说完。他的伤势确实严重,但是陛下已经命太医院即刻前往北疆,不出意外的话两日就会到达。”
两日之期,如同悬于心头之重石,让云墨尘步步维艰,深陷险境。此念及此,宸懿筱心中焦急万分,再难安坐。她深知,自己绝不能坐视不理,让心爱之人孤军奋战。情急之下,她已无暇顾及诸多礼数与规矩,唯愿即刻奔至云墨尘身旁,与他共度难关。
于是,她果断地召来了贴身侍女花扶,眸中闪烁着不容丝毫动摇的坚决之光。“花扶,”她轻声却坚决地说道,声音虽细若游丝,却蕴含着不容违抗的威严,“速速为我备马,我要即刻启程,前往北疆。”言语间,流露出她对云墨尘深沉的挂念以及那份不顾个人安危、勇往直前的无畏勇气。
此刻,宸懿筱的心中唯余一念——无论前路是荆棘密布还是坎坷崎岖,她都誓要与云墨尘肩并肩,一同迎接风雨的洗礼,共赴那未知而艰难的旅程。
花扶听得云里雾里,一脸茫然地问道:“夫人,您这话是何意?怎地突然要去那遥远的北疆呢?”
“殿下受伤了,我得赶过去。”宸懿筱闻听云墨尘负伤的消息,泪水瞬间盈满了眼眶,宛如春日里细雨轻拂过的梨花,带着无尽的娇弱与哀愁。
她喉头哽咽,双手不自觉地轻轻颤抖,却仍竭力维持着表面的平静,缓缓自衣橱深处抽出一件素净雅致的衣裳,急切地想要穿戴整齐,匆匆奔赴云墨尘的身边。
内心的焦灼与挂念如同潮水般汹涌,让她的每一个细微动作都仿佛被缕缕无形的情丝牵引,既带着刻不容缓的迫切,又不失细腻入微的柔情。
瑾沛目睹她的模样,心中亦泛起阵阵酸楚,但深知此刻绝非焦急之时,唯有让她心绪渐平,方能寻得解决之道。
“三皇嫂,您冷静些。此刻您若贸然前往,非但不能有所助益,反倒可能添上不必要的纷扰。此事背后,定有蹊跷,非表面那般简单。陛下既已派遣太医院紧急前往,我们且安心等待便是。况且,齐先生亦随行而去,加之五哥他们皆在场,三哥他们定会安然无恙归来的。”瑾沛的话语中带着不容置疑的沉稳,意在安抚宸懿筱那颗焦躁不安的心。
听闻瑾沛此言,宸懿筱虽心中稍安,但眉宇间的忧色仍如笼中之鸟,难以舒展。她深知自己此刻的慌乱无济于事,努力平复心绪后,缓缓转身望向瑾沛,声音中带着一丝恳求:“你说的可是真的?他们真的能够安然归来?”
瑾沛目光坚定,毫不犹豫地颔首:“我确信,三哥他吉人自有天相,定会平安无事的。皇嫂,您且宽心,此时我们能做的,便是耐心等待。”
然而,等待对于此刻的宸懿筱而言,却是一种难以名状的煎熬。每一刻的流逝,都仿佛在心头割下一刀,痛彻心扉。她虽明白瑾沛所言非虚,但心中的担忧与牵挂却如潮水般汹涌澎湃,难以抑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