……一时间,流言蜚语又起,尚书府内风波再起。
正当众人议论纷纷之时,门外传来一阵急促而有力的马蹄声,由远及近,最终停在了尚书府门前。云墨尘身姿矫健,一跃而下,他那修长的身形挺拔如青松,冷峻的轮廓仿佛能驾驭风云,眼神深邃,仿佛将世间万物都纳入其中。
他步伐沉稳,缓缓步入尚书府,径直走向大堂。
此刻,大堂内骤然间响起一阵整齐划一的高呼,如同潮水般汹涌澎湃。
“祁王殿下千岁千千岁!”
宸懿筱的身躯不由自主地微微一颤,心中暗自惊疑:他怎么会在这个时候出现?莫非,他已察觉到我悄悄取走了他的物件,特意前来兴师问罪?一想到此,她的心中便如鼓点般急促跳动,思绪纷飞,不知所措,该如何是好?
“都平身吧。”他的话语一如既往地冰冷而坚决,仿佛冬日里的寒风,让人不由自主地心生敬畏。
众人闻言,纷纷起身,然而,大多数人仍旧低着头,不敢直视那高高在上的尊贵身影。
云墨尘自清晨便与几位朝中大臣商讨国事,但心绪却久久无法集中,脑海中总是浮现出宸懿筱昨日询问自己今日是否有空的情景,以至于连大臣们的言语都未能入耳。无奈之下,他只好暂时中断了交谈,送走了几位大臣。
随后,他急忙唤来管家,询问宸懿筱的下落。管家提及今日乃是她回门之日,云墨尘这才恍然大悟,原来她是希望自己能够陪她一同前往。
他立刻命舒玄备好马匹,自己则翻身上马,一路疾驰,直奔尚书府而去。
寒冽的目光如锋刃般刺向宸懿沫,云墨尘沉声问道:“本王闻讯,有人竟对本王的王妃失了礼数,此事可真?”
宸懿沫浑身一颤,触及云墨尘那仿佛能冻结万物的眼神,本能地垂下了眼帘,一股彻骨的寒意自心底蔓延至全身,仿佛置身于万年寒冰之中。
“回……祁王殿下,”她声音细若蚊蚋,“并……并无此事。皆是沫儿无知,言语唐突,还望殿下宽宏大量,饶恕沫儿。”这时,二夫人林琳急忙插话,企图为宸懿沫开脱。
云墨尘的声音,本就冷硬如铁,此刻更是寒了几分:“如此说来,确有其事?”
林琳与宸懿沫闻言,吓得面色惨白,膝盖一软,跪倒在地。“王爷,此乃一场误会啊!小女已知错,还望王爷开恩。”林琳连连叩首,言辞恳切。
云墨尘那同样冰冷而不失威严的目光,也转向了宸懿沫。在王爷面前,一向骄横的宸懿沫此刻也收敛了气焰,低眉顺眼,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颤抖:“确……确实如此。”
这一幕,尽显王府之内,权势之下,人心之微妙与脆弱。
云墨尘对她的言语恍若未闻,步履从容地向前,对着老夫人行了一礼,随后便径直迈向了宸懿筱。
“王妃回门之际,怎也不与本王知会一声?”云墨尘望向宸懿筱,语调中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温柔。
“呃……我唯恐扰了王爷处理要务,故而未曾多言。”宸懿筱瞪大了双眸,眼神中带着几分忐忑。
云墨尘转身,目光落在了桌上摆放着的那株人参上,眉头不由自主地蹙了起来。
宸懿筱时刻留意着他的每一个细微动作,心中暗叫不妙,他此番前来,定是来找自己兴师问罪的。
恰在此时,宸昱自宫中归来,一进门便瞧见了云墨尘孤高地立于厅中,而他的二夫人林琳与宸懿沫正跪在地上。他心中一惊,连忙快步上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