段鸿磊仍跪在地上苦苦哀求,而舒玄已备好刑具,命人将其架起。
云墨尘一行随即步出大堂。
堂内,棍棒落下之声与哀嚎交织,震颤着每一寸空间。
云墨尘嘱咐慕芷萱护佑宸懿筱周全后,便携云墨笙离去。
慕芷萱无奈,只得领着宸懿筱与瑾沛,在这城中漫步。
另一边,云墨尘与云墨笙踏入赌坊,早有掌柜备下雅间恭候。
步入雅间,只见两位面相凶悍之人已等候多时。
一番眼神交流后,四人落座。
桌上,云墨尘迂回探问浔阳城赌坊近况及新赌局的推行。
那二人却始终守口如瓶,直至会话告终,也未吐露半字。
云墨尘与云墨笙心知今日恐难有所获,便向掌柜告辞。
待二人离去,雅间内的对话方才开始。
“哼,就凭那帮人还想撬开我们的嘴,简直是异想天开”。
“瞧他们那模样,绝非池中之物。你速去通知黄铭,行事务必谨慎,莫要露了马脚。”云墨尘与云墨笙离了赌坊,拐进一条狭窄的小巷,身形一闪,已轻巧地跃上了赌坊的屋顶。二人的低语,恰好被云墨尘捕捉入耳。
云墨笙略一思索,压低声音道:“那黄铭,似乎是段鸿磊身边的得力助手。”
言罢,二人轻身落地,朝着县衙的方向行去。
“你确定?”云墨尘靠近云墨笙,低声问道。
这县衙之内,虽为朝廷所属,却也难保没有耳目,稍有不慎,便可能隔墙有耳。
云墨笙微微颔首。
“如此看来,此事定与段鸿磊脱不了干系。单凭一个太守,岂敢如此嚣张,背后必有高人指点。明日我们便启程回京。”云墨尘压低声音说道。
次日清晨,县衙府前已备好马车,准备返回凌京城。
宸懿筱、慕芷萱与瑾沛率先登上了第一辆马车。
段鸿磊、黄铭及一众侍卫强忍着伤痛,恭敬地站在门口送行。“王爷,这几日多有打扰,卑职祝王爷一路顺风。只是王爷突然离去,是否卑职招待不周?”
“段太守言重了,本王在浔阳城已逗留多时,京中尚有要务待办,故提前返程。至于前几日的处罚……”云墨尘话未说完,便被段鸿磊打断。
“王爷误会了,都是卑职的过错。”段鸿磊连忙解释道。
“罢了,段太守身上有伤,还是早日回去歇息吧,不必远送。”
言罢,云墨尘转身上了马车。两辆马车缓缓驶离了县衙。
段鸿磊目送他们远去,这才转身回府。
黄铭搀扶着段鸿磊步入府门,低声道:“大人,祁王此行会不会已经发现了什么?”
“但愿他什么也没查到。你最近给我收敛些,别以为你干的那些勾当能瞒天过海!”段鸿磊脸色铁青,怒声道。
“是,大人。”
黄铭将段鸿磊扶进房间后,便悄然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