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不想你们没活几天就被恶兆或者噩兆侵蚀。”

“...”

对于出乎意料的展开，两人都不知道怎么回话了。

“你们想报仇吗？”

“...？”

凯莉愣了一下，陷入疑惑，随后摇头。

“唉，我只是问你们的想法，不是问你们的做法。

你们放心回答，如果想，那就说明你们还有血性。

不想，就说明你们算是容易满足的，至少现在如此。

两种心态我都理解，不用担心我会借此发挥。

去强迫你们做什么，杀谁。

也不会打磨你们的锋芒，让你们变成乖乖羊。

那样费力不讨好，而且被更改的欲望，无法让你们发挥出超越自我的能力。

我会根据你们的回答来给你们安排后续的任务。

如果违背本心，到时候可是会很难熬的。”

凯莉听着徳洛爱丝的劝告，内心十分挣扎，也很是迷茫。

就像是刚被仇人灭门后，还被他人抚养。

接着自己在仇人的头领的领地内，被仇人的上司帮扶。

最后准备复仇时，发现仇人早就死了，不知道以后该怎么办。

怀疑起帮自己的上司，却又想就此变成仇人那样的刽子手。

挣扎了好一会，才叹口气，摇摇头。

“不想。”

“是不想，还是不知道去向谁复仇？”

“...都有。”

徳洛爱丝扶住下巴，盯着凯莉，随后确认不是谎话后把视线移动到一直沉默的奥亚身上。

“行，我知道了，那你呢。”

听见徳洛爱丝表示知晓后却再次发问，心中有了些猜测。

突然抬起头，就看见她到视线确实不在自己身上了。

刚想往奥亚身旁靠的时候，就被控制住身体，自己无法再发出任何动作和声音。

奥亚也对徳洛爱丝的话语感到疑惑，有了些怀疑，先看了一眼凯莉。

发现自己的姐姐一动不动，几乎感觉不到依靠着的身体晃动，和锁骨下方开始发亮的羽毛笔印记。

咽了口唾沫，注视着几块方糖，随后捏起其中一块。

‘停下，别！别吃！不要说话！不要回答！’

凯莉也有些猜测，但依旧无法控制身体。

尽管泯源素已经开始分泌，但实力到差距依旧无法让凯莉改变现状。

奥亚颤抖的抬起头，与徳洛爱丝对视，同时把糖放进嘴中。

感受着丝甜，如同蜂蜜与阳光尽在体内，不自禁的流出眼泪。

‘这是糖？这就妈妈说的甜味吧，原来真的，在不知道的情况下，第一次吃也知道啊。

真的跟妈妈说的一样，可是，为什么有些酸味呢？不过，还是很好吃啊，真的，这一定就是糖了。’

糖块在口中化开，但长时间的精神压力、哭泣的深呼吸、情绪波动导致感知错误，似乎让唾液发酸。

却让没有吃过除维持生命体征食物外的他，认为就是糖块本来的味道，各种情感致使他泪如雨下。

委屈、难过、得偿所愿、满足，思念夹带着一些愤怒和怨恨。

‘要是我能拿给妈妈...

妈妈...姐姐...为什么。’

情绪再次喷涌，那口中的酸涩，盖过了甜味，刺激着奥亚。

他哽咽的一声“我，我想！我要报仇！

为什么我们必须这样才能活着！

为什么别人的一句话就能决定我们的生命！

我要让他们像我们一样！

我要让他们也体验到这种感觉！

我要他们死！

不，我要他们生不如死！”

‘不，不，别这样，不要！奥亚，停下！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