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笑得跟琉璃碎了似的:“守护?琉璃幻境的人打娘胎里就该是战斗机器!
我抽走光影精魂,那是为了让他们永生!” 琉璃核猛地爆发出刺眼的彩光,整个战场跟地狱似的,“你们倒好,非要来坏我好事!”
小芽手腕上的樱花纹烫得像火炭,她不管不顾地朝首领扑过去,结果被突然窜出来的琉璃锁链捆住。
千钧一发的时候,老斩的龙纹刀 “咔嚓” 劈开锁链。刀刃撞上琉璃核的瞬间,整个幻境都跟着晃悠。
老斩把刀尖抵在首领脖子上,眼里全是迸溅的火星:“别拿歪理邪说糊弄人!我这把刀,专门收拾你们这种疯子!”
刀刃就停在头发丝儿上头,寒光里能清楚瞧见小芽胸口剧烈地一起一伏。她突然伸手死死攥住刀柄,手腕上那樱花纹路像是活过来似的,顺着手臂往琉璃核窜去。下一秒,无数流光 “唰” 地从纹路里爆出来!
破碎的画面在五彩光芒里重新拼凑起来:那天夜里,琉璃幻境被黑影笼罩着,还是小婴儿的首领躺在琉璃灯里,彩璃桥最后一丝光亮变成了摇篮曲。后来,数不清的琉璃灵器 “噼里啪啦” 碎掉,迸出来的光连成了一条逃命的路。
小芽带着哭腔大喊:“这些光压根儿不是困住你的笼子!是大家拼了命,用手给你搭起来的…… 永远不会灭的避风港啊!” 说着,她把手指重重按在琉璃核上,嗓子都哽咽得发紧。
首领身上的金属铠甲 “嗡嗡” 响,像是要散架似的。
一片片生锈的甲片哗啦啦往下掉,露出里头焦黑开裂的机械身子。
齿轮还在吱呀吱呀地转,带起一串串小火星。他哆哆嗦嗦地摸了摸琉璃核上的纹路,一滴滚烫的金属液 “啪嗒” 掉下来,在齿轮缝里溅起小水花。
“原来……” 首领说话声混着齿轮卡壳的动静,背后的彩光也慢慢淡下去,“这束光…… 比所有程序命令都……” 他跌跌撞撞扑向琉璃民之父,关节处 “嘎吱嘎吱” 直响,“爸,我这锈住的心…… 还能修好吗?”
琉璃民之父双手发着抖,一把将机械身体搂进怀里。眼泪砸在冷冰冰的金属壳上,晕开深色的印子:“松韵居的琉璃灯,都等你三百年了。” 他抽着鼻子,摸了摸对方背后锈迹斑斑的翅膀,“你小时候睡的摇篮,还在灯下晃悠呢……”
琉璃核咔嗒一声停住,整个琉璃幻境跟着抖了抖,发出叮铃铃的脆响。
穹顶上幽蓝色的纹路像小蛇似的扭来扭去,原本蔫头耷脑的琉璃灯突然亮得刺眼,把彩璃桥照得跟彩虹糖纸似的直反光。
那些看着就扎手的琉璃棱,这会儿居然泛着蜂蜜色的光,活脱脱把晚霞掰碎了撒得到处都是。
松韵居的井底嗖地窜出九道亮光,传送阵的符文在光里疯狂转圈圈重组。
修好的琉璃灵器锃光瓦亮,每一件都印着小芽专属的樱花戳儿,花瓣纹路上还一闪一闪冒灵气。老斩的刀鞘上,不知啥时候多了道琉璃棱缠着樱花的刻痕,就像在那儿唠嗑:“瞅瞅,咱俩并肩子扛过事儿!”
老锅蹲在琉璃镜跟前,手哆嗦着把樱花装饰往核心里按,兴奋得连铲子都跟着打摆子:“老斩!快看!这以后就是咱松韵居的琉璃大闹钟!”
他哐哐拍了两下核心,啪嗒迸出一团彩虹色的雾气,闻着跟刚下过雨的草地似的,“到点不仅能奏三重奏,还带香薰功能!”
小芽抱着改头换面的灭世刀,原来凶巴巴的纹路全换成了粉粉嫩嫩的樱花。
她随手挥了一刀,好家伙,一堆暖心画面跟放电影似的冒出来:琉璃族的小崽子们蜷在琉璃灯编的摇篮里呼呼大睡,彩璃桥拿彩光在空中画鬼脸,就连最尖的琉璃棱缝里,都卡着松韵居的樱花花瓣,全沾着小芽的灵气味儿。
铁铮摸着老剑,剑身上那些藏了好久的字儿全亮堂了:“灭世刀第二十九式 —— 斩断迷幻,重归幻谣。”
他望着天一点点变黑,眼神直发呆:“初代灵器使啊,您瞧见没?琉璃灵器的好日子,压根不在打打杀杀里,得在这暖乎乎的歌谣里头找。”
太阳一落山,松韵居的飞檐都染成了橘子色。
修好的琉璃灵器在风里晃悠,叮叮当当碰出细碎的响声。
老斩靠着刀架睡得震天响,呼噜声混着老锅跑调的歌谣;小芽盘腿坐在井边,手指头划拉两下,地上就冒出来樱花,重新描出传送阵的样儿。井底突然传来钟声,再也不是勾人魂魄的怪声,而是首甜甜的琉璃小曲儿,絮絮叨叨讲着这些灵器重获新生的故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