锦绣又接着说:“夫人,小姐在宴会上认识的那些西洋人,当真都非常知礼呢!”
“他们还给小姐讲了好多西洋的新奇事儿,可有意思啦!”
“而且呀,他们对咱们大清的瓷器、绣品还有香料,都稀罕得紧,直说这些物件儿精妙无双,样样都符合他们的需求呢。”
众人又是在这般轻松的打趣间,不知不觉,时间便悄悄流逝了。
金秋十月,京城的风已有了丝丝凉意,树叶渐渐染上金黄,在风中簌簌飘落。
此时,在京城的胤禛等人最近也愈发忙碌起来。
胤禛与弘历,因深受康熙喜爱的缘故,康熙有意再将一些权力下放给胤禛。
胤禛向来求稳,深知责任重大,故而务必将诸事都梳理得井井有条。
因政务日益繁忙,胤禛回雍亲王府的次数愈发少了。
府内众人皆知王爷忙于政务,自是不会无趣地去打扰他。
唯有钮祜禄·琅宁,时不时地为弘历担忧。
虽说弘历能得皇玛法的喜爱,是天大的福气,可弘历一直养在她的身旁,这孩子一走,她只觉浑身都不自在,仿佛生活中缺失了什么重要的东西。
钮祜禄·琅宁无奈地叹了口气,心中虽满是不舍,但一想到儿子的前途,也只能强忍着这份思念。
这日午后,阳光透过窗棂,洒在屋内的地上,形成一片片斑驳。
钮祜禄·琅宁正坐在窗边,手中拿着针线,却心思恍惚,手中的活儿也停了下来。
这时,贴身丫鬟翠儿走进来,轻声说道:“格格,您也别太忧心了,小阿哥得王爷看重,定是不会受委屈的。”
钮祜禄·琅宁微微点头,说道:“我又怎会不知,只是这孩子自幼在我身边长大,如今突然不在,心里总觉得空落落的。”
“也不知他在外学习吃得好不好,睡得香不香。”
翠儿安慰道:“格格宽宽心,小阿哥聪慧伶俐,定能照顾好自己的。”
“您这般忧心,若是伤了身子,小阿哥知道了,也会心疼的。”
钮祜禄·琅宁轻轻放下拨浪鼓,说道:“你说得是,我也该振作些。只是,这日子没了弘历,还真是难熬。”
为了确保弘历被养在康熙身边这一消息密不透风,钮祜禄·琅宁哪怕对自己最为亲近的丫鬟翠儿,也守口如瓶。
每当提及此事,她也仅仅表示,是因得王爷喜爱,弘历外出学习去了。
正因这份小心翼翼的隐瞒,钮祜禄·琅宁心中对儿子的担忧愈发浓烈,如同潮水般,日夜在心底翻涌。
与此同时,府内侧福晋年氏正坐在屋内,眉头微蹙,手中拿着一本泛黄的医书,仔细翻阅着。
她心中渴望能寻得一个求子秘方,如此,便能巩固自己在府内的地位。
虽说年氏对孩子并非真心喜爱,但在这深宅大院之中,她深知一个孩子对于自己未来的重要性。
若没有子嗣傍身,待年华老去,人老珠黄之时,便再无依靠。
年氏身旁的嬷嬷见她如此专注,忍不住劝道:“侧福晋,您也别太操劳了。”
“这子嗣之事,讲究的是个缘分,强求不得。您平日里只管放宽心,或许不经意间,小阿哥就来了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