王廉赶忙应和:“公公所言极是,只是这片刻的休憩,也不耽误大事。”
“公公在此稍作整顿,也能养精蓄锐,更好地去宣那松阳县安比槐擢升的旨意不是?”
赵公公思索一番,点头道:“既如此,便叨扰王大人了。咱家也确实需稍作整顿,才可精神饱满地去宣旨。”
于是,赵公公带着随行太监在杭州府织造局内稍作休整。
不多时,赵公公便领着人马准备启程。
王廉又上前相送,说道:“公公一路保重,愿公公诸事顺遂。”
赵公公点头示意:“王大人留步,后会有期。”
说罢,带着人马浩浩荡荡地往松阳县而去。
待林秀那庄重的册封仪式圆满落幕后,安陵容与林秀款步来到王廉身前,安陵容盈盈福身,轻声说道:“王大人,今日诸事劳您费心,我与母亲便先行告辞了。”
林秀亦跟着点头致谢。
王廉赶忙还礼,笑道:“夫人与安姑娘客气了,这都是本官分内之事,二位慢走。”
母女二人转身离开,一路轻车简从,回到了安府。
踏入府门,熟悉的气息扑面而来,安陵容心中虽因家中接连的喜事而泛起波澜,但表面依旧沉静如水。
她知晓,父亲安比槐收到擢升旨意后,约莫半月左右便会赶赴杭州府上任。
安陵容暗自思忖,以父亲那一贯的性子,初到杭州府,怕是要在众人面前拿捏一番架子。
可她深知,官场之道,错综复杂,稍有不慎便会埋下祸根。
倘若父亲因一时的意气,在后续自己入宫后有所闪失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想到此处,安陵容不禁在心中幽幽一叹:“父亲啊父亲,这官场如棋局,一步错步步错,您可千万要谨慎行事才是。”
没几日,晴空如洗,湛蓝的天幕下,官道上扬起阵阵尘土。
安比槐擢升的旨意与赵公公一行,浩浩荡荡地来到了松阳县内。
此时,松阳县县衙前,李宪知县与安比槐早早就已做好准备。
二人皆身着规整官服,神色庄重,静立等候。
李宪知县微微侧头,看向安比槐,眼中带着几分祝贺,轻声说道:“安兄,此番擢升,可是大喜之事,日后前途无量啊。”
安比槐赶忙回礼,谦逊道:“李大人谬赞了,这一切皆是仰仗圣上的恩典,以及诸位大人平日的关照。”
就在这时,只听那赵公公宣旨的声音,清朗而庄重地传来:
“奉天承运,皇帝敕曰:松阳县县丞安比槐,任职以来,勤勉奉公,才德兼备,于政务多有建树。”
“今特擢升为杭州府织造局司库,官居正七品。望尔秉持初心,恪尽职守,为朝廷效力,为百姓谋福。钦此!”
安比槐听闻,赶忙跪地谢恩:“臣安比槐,谢主隆恩,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声音中,难掩激动之情。
李宪知县也随着安比槐一同跪地,口中高呼:“万岁万岁万万岁!”
赵公公微笑着将圣旨递予安比槐,说道:“安大人,恭喜恭喜啊,往后更要好好为圣上效力。”
安比槐双手接过圣旨,恭敬道:“公公放心,下官定当不辱使命。”
至此,这场宣旨仪式,在一片庄重而喜庆的氛围中落下帷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