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清晨，叶霆飞顶着两个黑眼圈准时出现在苏曼办公室门口。

他手里拿着连夜修改好的剧本，咖啡的苦涩还残留在舌尖。

“你该不会通宵了吧？”苏曼打开门，看到他这副模样不禁皱眉。

叶霆飞晃了晃手中的文件，“剧本终稿，热乎的。”

他咧嘴一笑，却因为牵动面部肌肉而打了个哈欠。

苏曼接过剧本，指尖触到纸张时微微一顿，“这厚度...你确定这是电影剧本不是小说？”

“分镜脚本和角色分析我都附在后面了。”

叶霆飞跟着她走进办公室，顺手带上门，“我想尽可能详细，这样团队能更快进入状态。”

苏曼快速翻阅着剧本，眼神逐渐变得专注。

当她读到布鲁斯在雪山训练的部分时，手指不自觉地停在某一页，“这段打斗描写...你确定不用cG？”

“实拍更有质感。”叶霆飞凑近指给她看，“我已经联系了喜马拉雅山脉的取景地，当地有专业的登山向导团队。”

苏曼抬头，发现两人的距离近得能数清对方的睫毛。

她轻咳一声，向后靠回椅背，“预算表我看过了，确实精打细算，不过...”

她翻到选角部分，“公开试镜需要大量时间，我们原定的开机日期...”

“所以我想了个方案。”

叶霆飞从包里拿出平板电脑，“我们可以分阶段进行，在各大城市设立初选点，用这个标准筛选。”

他调出一份评分表，“然后复选集中在京都，最后决选由核心团队把关。”

苏曼接过平板，指尖划过屏幕，“你把布鲁斯韦恩的特质拆解得很细致...‘能同时表现优雅与暴戾’、‘眼睛要会说话’...”

她突然轻笑，“这最后一条是什么？‘必须能穿着蝙蝠装不笑场’？”

“这是严肃的筛选条件。”

叶霆飞一本正经地说，“相信我，到时候会有很多演员看到那对尖耳朵就破功。”
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在两人之间的文件上，办公室里的气氛难得轻松。

苏曼将一缕碎发别到耳后，“我让公关部下午发试镜通告，不过...”

她犹豫了一下，“你确定不给自己留个角色？哪怕是客串？”

叶霆飞正喝着水，闻言差点呛到，“咳咳...我连导演工作都快忙不过来了。”

苏曼点点头，“好吧，下午三点开个会，组建一下核心团队。”

叶霆飞点头起身，却在门口被苏曼叫住。

“霆飞，”她晃了晃厚厚的剧本，阳光在纸页上投下斑驳的光影，“这个布鲁斯韦恩...他最后能获得幸福吗？”

叶霆飞握住门把的手顿了顿。

“在这个故事里，”他轻声说，“我给他留了一扇窗。”

门关上的瞬间，苏曼翻开剧本最后一页。

在批注栏里，叶霆飞用红笔写着一行小字：“有时候拯救别人，就是拯救自己。”

苏曼凝视着那行红字，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。

“苏总？”助理的敲门声打断了她的思绪，“会议的资料准备好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