江晗品了两口,就觉得这茶淳朴,别有风味。
江若向着江晗介绍,“这是我汉子,赵砚。那是我弟夫,你叫他海哥儿就行。”
江晗听后向他们二人点了点头,“阿砚,海哥儿。”
他谦和而知礼,也有气度,收米时能跟这些村民打成一块儿,这时就能跟赵砚称兄道弟,还无比的自然。
江若留他们吃饭。
他见江晗跟赵砚已经说上话了,就不作陪了,进灶屋去了。
孙海一个人在里面忙不过来。
灶屋里,孙海偷偷看着外面,小声问江若,“这是你娘家人?”
“只能算是半门亲戚,我是我爹的庶子,江晗是嫡出,嫡出跟庶子天然的横着一道鸿沟。”
孙海不大能明白他说的话的意思。
不过,他看江晗收了这么多米,做这么大的生意,误以为他家在镇上是大门户。
赵岐出去买完豆腐回来,看到家里面来了这么多人,还都是收米的,奇怪了。
家里的米是不卖的。
赵砚向他介绍,“这是江晗,你哥夫的三哥。”
原来是亲戚。
赵岐向江晗点了点头,就拎着豆腐进了灶屋。
再出来,直接去鸡棚里拎了两只鸡子出来,几下就拔了毛。
江晗在跟赵砚的谈话中,知晓赵家是以打猎为生的。
见赵岐这么利索的给野鸡拔毛,就见怪不怪了。
不过,他还在院子里看到了农具,问赵砚,“你家也种稻?”
“种,家里有三亩水田呢。”赵砚随口说。
“那你家今年这季稻收了多少?”
“估摸着有900来斤。”
“卖了吗?”
“不卖。”赵砚肯定说。
江晗笑了笑,说,“不卖的好。”
“三哥这是话里有话?”
赵砚想着收米的最是知道今年的米价为何会作妖的这么厉害。
江晗笑了笑,问他,“你可知这大米是谁要收?”
“谁?”赵砚顺着他的话问。
江晗的食指往上一点,意会不明的指了指头顶的青天。
这世道不太平了。
南方起了疫病。
北方出了旱情。
西边又打起了仗。
米价可不得涨?
赵岐进灶屋后,孙海和江若的压力都小了,俩人都给他打下手。
半个时辰不到,饭就做好了。
家里人多,赵岐还出门借了一张桌子摆在院子里。
灶屋里的桌子也抬到院子里面了。
两张桌子。
江晗和赵家的人坐一桌,他带的人坐一桌,每桌上有肉有鱼,菜色俱佳,味道更是诱人。
赵尧又能吃到赵岐做的饭,欢呼的叫了好几声。
江晗对赵岐的手艺也是赞不绝口。
他跟赵岐说,“我有个朋友在县里开酒楼,你若是去掌厨,他能给你一个月开出十两银子!”
赵岐吐着鱼刺,吐出两个字,“不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