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月哥儿……”
月哥儿笑了笑,“哥夫,您别喊了,我放进木盆里,泡在井水里,晚上重热了,你再吃。”
天热肉放不久,泡在井里放到晚上是没问题的。
赵尧吃好了饭后,拿了一些剩饭回去喂两只狗。
再来的时候,他给月哥儿拎来了两只兔子,说话时耳尖儿都红了,“月哥哥,我们没有什么好感谢你的,这兔子你一定得收下。我知道你喜欢吃鸡子,可是家里面鸡子没了,等大哥二哥回来,再带回来鸡子,我一定给你送过来。”
赵尧不知道怎么感谢月哥儿,他家里又只有兔子。
月哥儿看着赵尧这么懂事,揉了揉他的脑袋,也不浪费他这份心意,笑了一下,“那我可等着你送鸡子来。”
赵尧重重的点了点头。
他对月哥儿很感激很感激。
江若看着眼睛一酸。
孙海别过脸去,用袖口抹了把眼睛。
他看着赵尧越来越拔高的身影,心中既欣慰他长大了,又觉得五味杂陈的。
赵尧给月哥儿送了兔子,也没落下万重。
他可是听江哥夫说了,是万重哥哥把人背过来的。
万重哥还送了猪蹄。
他又回家去,给万重也送去了两只兔子。
万重哭笑不得,“赵尧,这兔子这么可爱,你送来我也不舍的杀了吃呀!”
“没事的,你不舍的杀那就我来杀,你啥时候想吃兔子了喊我一声就成。”
“那行吧。”
到底万重的两只兔子没舍得杀。
他养了起来。
他知道兔子繁殖的快,还专门给分开养了。
直到有一次,再碰见赵尧,赵尧好奇问他,为什么要把兔子分开,他才知道,原来赵尧送来的两只兔子都是公的。
这都是后话。
下午,赵尧去了学堂后,卫幸来了一趟药铺。
他知道江若被宁哥儿推了后,怪愧疚的。
就来看了江若。
这小哥儿也是个实心眼的。
知道空手来不好看,就拿了一个荷包。
荷包也绣的歪歪扭扭的,江若瞧着花花绿绿的绣线像一只蝴蝶,又觉得像只蜻蜓。
他把荷包给了江若,悻悻的说,“赵家哥夫,你可别嫌弃,我也没什么可拿的,我本想带几个窝窝的,可是我娘蒸的窝窝不好吃……”
江若把荷包推回去,“你这哥儿,哪有给钱的?快把荷包拿回去,让你娘知道了,还不来找我?”
卫幸想了想他娘,慌了神,伸手要接又缩回来,耳朵尖烧的通红。
他忘了这一茬了!
可给出去了,又不好意思拿回来。
就别扭了。
他没什么心思,情绪都在脸上,江若笑了笑,跟他说,“你把荷包拿回去,你要真觉得愧疚,就回家给我摘两串葡萄吃。”
卫幸的眼睛一亮,葡萄,葡萄他家有啊!
他家种了一棵,还是他娘生了他后,他爹种的。
“好,我去给你摘。”说着,就往家跑了。
孙海抱着胳膊站在一旁,眉目拧成个死结,跟他说,“你就该要他的钱!”
卫幸可不无辜。
要不是他跑了,宁哥儿也不会推江若。
江若叹了叹气,说,“卫幸跟卫家人不一样。”
对恶人,他恨不得撕咬了他们的血肉。
但对一些天性好的人,他不忍心。
孙海面上哼了一声。
想了想,自己跟孙家人也不一样。
他爹娘自私,哥哥也是个自私狭隘的,叔叔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人,孙宁也没教好,他跟他们就不一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