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个衣服对孙海来说一点儿都不累,别说洗衣服了,在家里面,他娘还让他大晌午的顶着大日头下地干活呢。
来赵家后,他就感觉他跟掉进福窝窝里面似的。
一天天的也不用再缝帕子了。
也没人再不爽了动辄打他出气。
起晚了也没人说什么。
还有赵岐,虽说整天冷邦邦的,却还惦记着给他买衣裳。
他已经够知足了。
赵家他也是不想离的。
除了看不惯江若,别的都好。
赵岐把进山要带着的工具拿出来。
赵砚手里面拿着馒头,吃了一口腌菜,咬了一大口,看见了就看着赵岐,咀嚼着说,“不急着进山。”
赵岐看了看他,不解。
赵岩从兜里面拿出一把药秄,问,“老二,你上山见过这玩意吗?”
这药秄是赵砚从林川那里拿回来的。
赵岐走过去把药秄抓到手里面,瞧了瞧,淡淡说,“有印象。”
“这是苦秄。”
村里面老一辈的人都知道这个。
赵岐之所以知道,还是小时候跟着一块儿上山的一位婆婆告诉他的。
那婆婆正好懂一点医术,就跟他说这是有用的药材。
赵岐便留了心。
“林川说这玩意儿值老钱了,但也就一个月的光景,我想着山里要是多的话,咱就干一场。”毕竟谁也不嫌银子烫手。
“山上有,但是不好找。”
这苦秄树一棵一棵的,容易长成林。
一座山上也有可能就那一片苦秄树林。
双河村靠着山,山又连着山,谁知道这东西在哪座山上长着。
赵岐印象中就只记得一块儿林子有。
“那咱哥俩儿就趁着这几天把山跑一遍,先找地儿,摸着地儿了再慢慢干。”
“行。”
“那你去忙吧,看看陷阱里面有没有货。我吃完饭,去宋家跑一趟,再去万山家跑一趟,跟他们也说说。”
顺便把借宋禾的银子给他还了去。
还了宋禾的十两,就剩下赵赫的二两和林川的三两。
家里面也就一二两的余银了。
还是得多挣银子。
赵砚想着,就快快的吃了饭。
吃完饭,回屋把江若给叫醒。
“怎么样?还难受吗?”
江若摇了摇头,“好一些了。”
他的面色还有些虚白,好的是不再冒虚汗了。
赵砚端着药碗坐到床边,把药碗先放到脚边的地上。
然后小心的托着自己夫郎的后背,扶他坐起来。
接着,赵砚把地上的药碗重端起来,用勺子搅了两下,又吹了吹,舀了一勺喂到夫郎嘴边,哄着他,“啊,张嘴。”
江若张了张嘴,把药含进嘴里。
可这药太苦了,他差点吐出来,急忙捂着自己的嘴。
“唔!”
赵砚看着很不忍心,另一只手连忙拍他的后背,“喝不进去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