孙海也在院子里坐着。
万重来了后,孙海撇了撇头。
“海哥儿,吃过了?”万重冲他打招呼。
孙海也不理。
万重没搭理他,跟江若说,“咱去村口坐一坐吧。”
江若和赵砚成婚后还没怎么出去过呢。
村里面人都还不认识。
“好啊。”江若也想出去转转。
江若和万重一块出门。
孙海看到,拿他娘平时说他的话说江若,“你个懒哥儿,不在家里干活还出门闲逛,不过日子了!”
“家里面没活。”
“没活?就不能缝缝帕子,补贴补贴家用?”孙海节俭惯了,闲不下来,自以为的该要为家里谋算谋算。
“咱家里有汉子赚钱,哥儿是来享福的。”江若说的坦然。
这话赵砚跟他说过。
孙海像是被他气到了,气的身子都在发颤。
从家里面出来,万重撇了撇嘴,说,“他还敢说你?你可是他哥夫!”
“赵砚娶了我,他对我有怨气。”江若心里面清的跟块镜子似的。
“嫁给赵岐也不错啊,也是个踏实能干的。”
“唉,他……只是没想通罢了,有的是时间慢慢想,不用理他。”江若说。
俩人去了村子里面的大杨树下。
闲了空的婶子和叔郎们拿着不是拿着鞋底在缝,就是在剥花生。
江若一来,就有一位婶子热络的跟他说话。
“我是段家的,赵砚拿了一匹布到我家,就是我给你家做的衣服。”
“是吗?婶子的针线真好,改天婶子得空了我要好好找婶子学学。”江若笑着说。
“你可一定来,我家就在东三桥对面第二户。”
“好。”
王婶子看了看江若,心想也就这样。
亏的赵砚花了二十两才把人娶回来,给她家,不要钱她家也不要。
“赵家老大家的,你们家老二真要了海哥儿啊?”
江若点了点头。
“要他还花了五两银子?你们老亏了呦。”一位老伯娘说。
江若笑了笑,为自家人说话,“不亏,我们家可是得了个夫郎呢,省了不少事。”
“可那个孙海不是好的,之前还对砚小子死缠烂打,一点都不要当哥儿的脸,指不定身子早丢了!”
这伯娘就是巴不得人家过得好,挑拨人关系呢。
江若听这话,脸色稍稍变了变,“伯娘,海哥儿是清清白白的人。当然,外人怎么说就怎么说,我们自己家人知道,心里都有数。”
那伯娘哼了哼。
孙海也出来了。
没活干,他在家里待不住。
眼尖的婶子见他出来了,走路还一拐一拐的笑话他,“呦,这不是赵家老二家的吗?怎么腿还捋不直了?”
一位叔郎说,“人家昨晚上洞房,闹的凶了吧。”
“是啊,也亏得歧小子不嫌弃你屁股蛋子小。”
“那肯定是黑灯瞎火的,歧小子没看,不然今早一准后悔!”
孙海跳起来,气急了,叉着腰,向说话的人走过去,“死婆娘,死叔郎,我要撕烂了你们的嘴!”
“哈哈哈,你看看海哥儿,还被说恼了!”那些婶子叔郎就来乐得看孙海气的直跳脚。
江若起来,走过去拉住孙海的手,“跟她们计较什么,眼红你罢了。”
孙海现在是他家人,他作为哥夫不能不维护。
“呦,赵家老大家的,你说的这是什么话?我们眼红他?笑话!”
江若的目光往她身上落了落,“不眼红,你也花五两银子给你家小汉子娶个夫郎回来!”
婶子不说话了。
五两银子。
二两银子在村里面就足足够娶妻了,五两银子娶回来的是什么?
娶回来一个祖宗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