新泽西废弃码头的铁锈味混着海藻腥气扑面而来，11号掀开半埋在淤泥里的检修井盖，腐臭的热气瞬间涌出。“这味道比维多顿小溪的化粪池还带劲。”凯伦捏着鼻子退后两步，破冰斧在井壁敲出火星，“你们确定要从这儿钻进去？”

“市政监控显示，这是唯一没装面部识别的入口。”塞西莉亚举起手电筒，光柱扫过井壁上玛雅新做的假检修标识——那是用防水油墨打印的纽约市政徽章，边缘还贴着伪造的检修日期标签。迪伦蹲下身，往隧道里扔了枚蜂蜜燃烧弹当照明，火苗腾起的瞬间，照见墙壁上歪歪扭扭的涂鸦：“小心老鼠——它们比警察更难对付。”

“老鼠能有多难对付？”佐伊嘟囔着戴上防割手套，却在看见隧道深处两点红光时猛地拽住11号，“等等......那是不是......”

“是眼睛。”11号握紧微型冷冻枪，这种袖珍版武器是从北极实验室顺来的，能在三秒内将物体冻至零下150度。他示意玛雅贴上假蜂巢道具——那些用树脂和荧光粉做的假蜂巢能模拟生物热源，成功骗过了隧道里的 motion sensor（动作传感器）。

“我和泰隆先去探路。”莱昂扛起自制的火焰喷射器——那是用灭火器改装的，罐子里灌着蜂蜜燃烧弹的燃料，“要是听见尖叫，记得来收尸。”泰隆白了他一眼，往背包里塞了两把麻醉弩箭：“省省吧，你上次在北极被海豹追着跑时，喊得比谁都大声。”

隧道越走越窄，头顶不时有污水滴落。马克斯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：“根据阿雅的地形数据，再往前两百米就到主排水管道。不过......”他突然提高声调，“伊桑说检测到生物信号，数量超过五十只！”

“五十只老鼠？”艾拉的声音带着颤抖，“比我们在北极遇到的变异海豹还多！”露娜和莉娅立刻摸向腰间的高频声波发生器——这是用北极驱赶变异海豹的设备改良的，能发出让啮齿类动物神经紊乱的超声波。

突然，前方传来金属碰撞声。莱昂的手电筒光柱里，十几只体型堪比斗牛犬的老鼠正啃食着电缆，它们皮毛呈病态的灰紫色，尾巴上缠着类似蜂巢的角质物。“是冰巢病毒改造的！”塞西莉亚惊呼，“它们的基因链和北极守卫的皮肤样本匹配度高达87%！”

“管它是什么，先让它们尝尝火烧屁股的滋味！”凯伦举起火焰喷射器，橘色火舌瞬间吞没前排老鼠。但这些怪物非但没逃跑，反而发出刺耳的尖叫，更多老鼠从管道裂缝里涌出，眼睛里的红光愈发诡异。

“它们在传递信号！”伊桑大喊，“超声波干扰器！快启动！”莉娅按下开关，随身携带的发生器发出尖锐的蜂鸣。老鼠群顿时乱了阵脚，有的原地转圈，有的互相撕咬。佐伊趁机射出麻醉弩箭，箭头精准刺入带头老鼠的后颈：“目标麻醉！快走！”

众人在鼠群中狂奔，迪伦的蜂蜜燃烧弹用完了，只能用匕首劈开挡路的老鼠。11号突然瞥见隧道墙上的紧急出口标识，拽着玛雅冲向楼梯：“上面是地铁站！马克斯，查一下最近的安检口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