莫山主问王曦琴道:“蛇神和鼠神都是神，为何不能成亲？那蛇妖和鼠妖呢？既然已成人形，由什么修炼而来，很重要吗？”

王曦琴怔住，不知如何回答。

莫山主继续问:“慕佳眼睛是绿色的，你的头发是卷曲的，你可知为何？”

这回连慕佳都怔住了，兮兮猜到了什么，却没有说出口，三个人一起盯着莫山主，等着他自问自答。

莫山主却没有回答自己的问题，而是继续对王曦琴发问，“兮兮和你的骨骼为何都这般清奇，可你的眼睛颜色却比她的浅很多？”

王曦琴被莫山主三连问，这会子终于听明白老师想说什么了，“我懂老师想说什么了，我以前跟兮兮也说过，往前算无数远，人族的先祖，是妖类。所以我们这些人长相完全不同，是因为我们来自不同的妖类，但因为我们已经成了人，所以我们可以通婚。那蛇神和鼠神，也能通婚。”

他说完这番话，不甘心的碎碎念:“老师直接说不就是了？还要拐这么大的弯子……”

兮兮急忙使眼色给王曦琴，让他闭嘴。但王曦琴在莫山主面前显然是放肆惯了，没刹住车，继续吐槽，“老师，您不会是，果然您是妖……仙？”

王曦琴说完就后悔了，他急忙跪立起身，“老师，我错了……”

“你何错之有？”莫山主淡淡的说，“按照你的说法，妖神依旧是妖，为师做个妖仙，那又如何？”

王曦琴一揖到底，“是弟子错了。”

莫山主本是想说，他觉得妖仙的说法没错，只是妖仙是仙，所以无论是哪种妖修炼成仙，就都是仙，是同类。

但王曦琴却非得执着于等级高低，莫山主不由得摇了摇头，这个弟子太过于烟火气，且只想做人间的王，虽然天资聪颖，却的确不适合做山主的继承人。

“猫咪好吗？”他挥挥手让王曦琴坐好，温和的问，“哦，我说的是星曜王子。”

王曦琴见老师突然和颜悦色，虽然不知道这中间发生了这样的变化，但知道莫山主不会作假，或者说不屑于作假，他神色温和，就说明他此刻心情很平稳。

“他很好。”王曦琴除了这三个字，其他的直接词穷，他不太喜欢这个儿子，所以不太关注他。

这也是王曦琴带兮兮来老师这里的目的，于私，他想要有自己和兮兮的孩子，于公，他想要一个真正血统高贵的继承人。

莫山主见王曦琴只说了这三个字就不再往下说，知道他是说不下去，也不再难为他，转头看向兮兮。

王曦琴却又开口了:“师父为何突然问到那小毛头？是担心他在家中无人照管？没事的，有果儿和猫咪，哦，是果儿和露露在呢，露露很喜欢和猫咪玩。”

莫山主点点头，慕佳见他们突然聊起了家常，想着师父看来不生气了，连忙问道:“老师，中留城的事情该如何处置？”

莫山主说:“中留城的事情，是雪莲山与妖族的因果。或者说，中留城只是一个开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