\"直说？\"李明杰突然笑了，指节敲了敲他桌上的文件，\"你当这产业园是过家家？

新能源企业要环评，要审批，要......\"他俯下身，喉结在紧绷的领口滚动，\"要和太多人打交道。\"

系统【人性图谱】模块自动扫描，淡红色标注浮现在李明杰太阳穴位置：【利益诉求：阻止新能源产业园落地，维护城建公司土地权益；性格弱点：过度依赖关系网，低估基层执行力度】

\"谢谢提醒。\"林昭把文件往怀里拢了拢，\"我这人笨，做事只信规矩。\"

李明杰的瞳孔缩了缩，马克杯在桌面磕出清脆的响。

他转身时，西装后摆扫过林昭的椅背，带起一阵古龙水的甜腻味——和茶餐厅照片里飘出的气味，一模一样。

下班时，李文博抱着一摞复印件跟在林昭后头：\"昭哥，我把补充条例和近五年土地闲置案例都标红了。

对了，刚才看见李科长往周副主任办公室跑，门都没关......\"

林昭的手机在裤袋里震动。

他借故落后两步，点开短信：【城建公司张总今晚八点在云顶茶楼，包间号'松风'】

系统【危机预警】模块突然闪烁红光——这是他上个月升副科后解锁的新功能。

提示框里，\"松风\"两个字被血红色线条圈住，旁边跳出一行小字：【检测到未知风险系数：78%】

晚霞把写字楼玻璃幕墙染成暗紫色，林昭望着远处城建公司的霓虹招牌，听见系统在耳边轻声提示：【是否启动政策推演？

当前任务：新能源产业园落地可行性分析】

他摸了摸口袋里父亲留下的老笔记本，皮质封面还带着体温。

风掀起衣角，吹得办公桌上的文件哗哗响，其中一页飘落在地，正好是\"闲置土地收回条例\"的最后一条——

\"对恶意囤地、阻挠政策执行的企业，依法追究相关责任人责任。\"

林昭弯腰捡起纸页时，看见阴影里有双黑皮鞋停在脚边。

抬头，正撞进李明杰阴沉的目光里。

对方手里捏着支烟，火星在暮色里明明灭灭，像极了某种未燃尽的恶意。

\"小林。\"李明杰的声音比晚风更凉，\"有些火，不是谁都能点的。\"

他转身走进电梯，金属门闭合的瞬间，林昭看见他对着手机说了句什么。

系统【声音捕捉】功能快速分析，提取出两个模糊的词：\"计划\"、\"提前\"。

走廊里的声控灯突然亮起，把林昭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
他望着电梯数字屏上跳动的\"1\"，摸出手机给苏绾发了条消息：\"今晚八点，云顶茶楼松风包间，需要你帮个忙。\"

系统界面弹出新的任务提示：【阻止城建公司与周系势力的利益勾连，奖励：法律技能点+5，市发改委人脉线索】

林昭把手机揣回口袋，指腹轻轻蹭过老笔记本的烫金纹路。

远处传来下班的铃声，混着写字楼外车水马龙的喧嚣，在他耳中却清晰得像某种倒计时——

属于李明杰的，倒计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