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认识?”南宫雄冷笑一声,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,“蝎子,你自己跟夫人说说,你们是怎么‘不认识’的。”
蝎子闻言,猛地抬起头,脸上涕泪横流,也顾不上什么道义规矩了,保命要紧啊!他连滚带爬地挪到王燕妮脚边,哭喊道:“夫人!南宫夫人!您可不能见死不救啊!是我有眼不识泰山,是我财迷心窍,都是我不好!求您跟董事长说说,饶我一条狗命吧!”
他这一嗓子,彻底撕碎了王燕妮伪装的镇定。
南宫楚楚也惊呆了,指着蝎子,又看看王燕妮:“妈,他……他真是你找的人?”
王燕妮的脸色一阵红一阵白,眼神慌乱地看向南宫雄,声音尖利起来:“你胡说八道什么!我根本不认识你!雄哥,你别听他瞎说!他肯定是受了什么人指使,故意来陷害我的!”她说着,还想去拉南宫雄的胳膊,试图用往日的温情来化解眼前的危机。
南宫雄却厌恶地避开了她的手,眼神冰冷得像要噬人:“陷害?王燕妮,到了这个时候,你还想狡辩吗?”他转向蝎子,语气不带一丝温度,“蝎子,把你和王燕妮的所有交易,一五一十,原原本本地说出来。如果你有半句虚言,或者有所隐瞒……”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蝎子那条似乎不太利索的腿,“我不介意让你另一条腿,也尝尝同样的滋味。”
蝎子吓得魂飞魄散,哪还敢有半分隐瞒,竹筒倒豆子一般,将王燕妮如何雇佣他调查薛雪,如何加价要他“处理”掉薛雪,甚至连王燕妮骂他“废物饭桶”的细节,都一五一十地抖了出来。为了活命,他甚至添油加醋地描述了王燕妮当时的狠戾和迫不及待。
“……董事长明鉴啊!王燕妮说,无论死活,都要一个确切的结果!还说如果薛雪是个麻烦,或者可能成为麻烦,让我直接处理掉,保证干干净净,不能留下任何手尾!她说事成之后,价钱再加一倍!我……我就是个拿钱办事的,都是她指使的啊!”蝎子声泪俱下,不住地磕头。
随着蝎子的叙述,王燕妮的脸色越来越难看,从最初的慌乱,到后来的愤怒,再到此刻的绝望。她知道,一切都完了。
南宫楚楚听得目瞪口呆,她看看痛哭流涕的蝎子,又看看面如死灰的母亲,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个事实。她那个雍容华贵、优雅得体的母亲,怎么会做出这种买凶杀人的事情?薛雪又是谁?
“妈……他说的……是不是真的?”南宫楚楚的声音带着颤抖。
王燕妮没有回答,只是死死地盯着南宫雄,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和不甘:“南宫雄!你早就知道了,是不是?你故意设套让我钻,就是想看我今天的笑话!”
“笑话?”南宫雄站起身,一步步走到王燕妮面前,居高临下地看着她,眼神里充满了失望和厌恶,“王燕妮,你把我南宫雄当成什么了?把我南宫家当成什么了?为了你一己私欲,你害了薛雪二十年,害得我们父子分离二十年!你这种蛇蝎心肠的女人,根本不配做南宫家的女主人!”
“我蛇蝎心肠?”王燕妮突然歇斯底里地笑了起来,笑声尖锐而凄厉,“南宫雄,你别忘了!我父亲是如何栽培你?当初是谁在你最失意的时候陪着你?是谁为你打理南宫家上下,让你没有后顾之忧?如果不是我,你以为你能有今天吗?薛雪那个贱人,她除了会装可怜,还会做什么?她根本配不上你!”
“住口!”南宫雄厉声喝道,扬手就想给她一巴掌,但看到一旁吓得瑟瑟发抖的南宫楚楚,最终还是强压下了怒火。他闭了闭眼,再睁开时,眼神恢复了冰冷,“王燕妮,多说无益。蝎子的话,只是开胃菜。你以为,我没有别的证据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