林清雪瞪大了眼睛,突然想起上周在高阳书房发现的加密文件,那些她看不懂的基因图谱此刻竟在眼前具象化。“这到底是怎么回事?” 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伸手抓住高阳的衣角。指尖触到的布料下,是他后颈处那个奇怪的疤痕 —— 此刻全息投影里,实验室的墙上正挂着同样疤痕的人体解剖图。解剖图旁的白板上,用红笔圈出的 “神经接驳失败案例” 里,赫然有高阳的名字缩写。
高阳的身体明显一僵,喉结动了动,却什么也说不出来。十年前母亲临终前的叮嘱在耳边回响,可此刻真相像利刃般撕开他所有伪装。叶诗涵见状,笑得更加肆意:“原来高少还没来得及告诉心上人啊?那就让我来揭开这个秘密 —— 林清雪,你不过是‘容器计划’里最重要的棋子罢了!从你出生那刻起,你的基因就被标记为完美载体,而我们亲爱的高少,正是计划的关键执行人之一。” 她突然凑近林清雪,玫瑰香水混着血腥气扑面而来:“知道为什么你每年生日都会收到匿名白茉莉吗?那是他们在标记实验体的生长周期。”
就在气氛剑拔弩张之时,公寓大门突然被撞开。周芸喘着粗气冲进来,头发凌乱,脸上还带着擦伤,手里紧紧握着一个 U 盘。她的膝盖处沾着可疑的暗红色痕迹,像是干涸的血迹。“我有证据!” 她举起 U 盘,声音里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,“赵铭和高夫人的阴谋,还有高阳身世的真相,都在这里面!” 她的目光扫过林清雪,眼中闪过一丝愧疚,仿佛藏着比容器计划更沉重的秘密。她身后的墙壁上,被蹭出长长的血痕,一直延伸到电梯间方向。
叶诗涵的脸色瞬间变得难看起来,她恶狠狠地瞪了周芸一眼,对着手下使了个眼色。电击棍的电流瞬间劈向周芸,千钧一发之际,高阳甩出机械手臂,金属利刃精准地挡下攻击,火星四溅。机械关节发出超负荷运转的嗡鸣,高阳感觉脊椎植入的芯片传来灼烧般的疼痛 —— 那是他为了保护林清雪,强行提升机械臂功率的代价。他后颈的疤痕开始渗出黑色黏液,滴落在昂贵的波斯地毯上,腐蚀出焦黑的孔洞。
“想在我家闹事,你们还不够格。” 高阳的声音低沉而危险,他转头看向林清雪,眼神里满是歉意与坚定,“清雪,等解决了这些麻烦,我一定把所有真相都告诉你。相信我。” 他突然想起十八岁那年在星空下的承诺,此刻窗外的乌云却遮住了所有星光。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声,探照灯的光柱穿透雨幕,在墙壁上投下摇晃的阴影。
林清雪看着他眼中的真诚,心中的疑惑与不安虽然还在,但还是轻轻点了点头。她注意到高阳后颈的疤痕正在渗血,那是机械装置超负荷的副作用。此刻,窗外突然电闪雷鸣,暴雨倾盆而下,雨水拍打着玻璃,像无数双求救的手。而在华耀广告公司,赵铭正将银色芯片完全插入服务器,他嘴角挂着阴冷的笑,喃喃自语:“这次,看你们怎么逃。” 服务器蓝光映照下,他胸前的怀表露出一角,里面夹着的泛黄照片上,赫然是年幼的高阳与赵铭的合影。照片背面用红笔写着 “实验体成功案例”,墨迹早已晕染,却依然触目惊心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