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城的夜空被数据锁链切割成破碎的拼图,广告牌的霓虹如困兽般疯狂闪烁。林清雪被悬浮在空中的星芒锁链束缚,星芒胎记与初代家主的权杖产生诡异共鸣,每一次震颤都像有无数根细针在刺痛她的神经。高阳的机械手指擦着她的指尖划过,能源核心迸发出的金色数据流,却在触碰到紫色屏障的瞬间消散如烟 —— 那屏障表面泛起的涟漪,恰似母亲临终前心电图最后的起伏。
“清雪,你的生物电波正在被同步改写!” 叶诗涵的全息投影在剧烈扭曲的数据流中时隐时现,她的数字马尾辫炸开成乱码,发梢甚至迸出细小的电流火花,“初代家主在调取你所有的记忆存档,就像...... 就像广告公司筛选用户画像!” 话音未落,林清雪的太阳穴突然剧痛,眼前的世界开始倒带。幼儿园手工课上,她用蜡笔把太阳涂成紫色被老师笑话;大学广告创意展,她熬夜三个月的作品被评委会贴上 “缺乏商业价值” 的标签;而与高阳初遇的会展中心,对方西装口袋里露出半截广告策划书,边缘还沾着咖啡渍 —— 这些记忆画面被强行抽离,投映在城市所有的广告屏上,连街边自动贩卖机的 LEd 灯都在闪烁着她的过往。
千钧一发之际,周芸的数据残片突然凝聚成透明的盾牌。盾牌表面流转着熟悉的广告拍摄花絮,能看到周芸举着场记板时故意做鬼脸逗笑林清雪。“还记得你们第一次拍广告片吗?” 她的紫色芯片泛起细密的裂纹,裂纹间渗出的数据流竟组成老式胶片的形状,“那个被导演骂了十七次的拥抱镜头......” 记忆如潮水涌来 —— 摄影棚的聚光灯下,林清雪因为太过紧张总是笑场,高阳偷偷在她手心画了个笑脸,轻声说:“就当我们在拍属于自己的电影。” 这段画面化作金色的数据流,在意识海中横冲直撞,数据流前端凝聚成高阳机械手指的形状,暂时击退了紫色的侵蚀。
当林清雪的意识沉入记忆深处,她发现自己置身于一间布满胶卷的暗房。暗房里的老式扩印机还在发出嗡嗡声,墙上的照片自动播放着母亲生前的影像:厨房里系着碎花围裙的背影,转身时总能看见她围裙口袋里露出半截广告提案纸;病床前握着她的手教画广告草图,输液管随着笔触轻轻摇晃;临终前颤抖着在她掌心写下的 “光” 字,字迹逐渐与医院心电图的波形重叠。而在最角落的相框里,她看到了母亲年轻时的工作证 —— 上面赫然印着 “高氏集团初代广告创意总监” 的字样,照片上母亲戴着的珍珠胸针,形状竟与她颈间的星芒胎记如出一辙。
“原来母亲才是初代容器计划的知情人......” 林清雪的指尖抚过相框,玻璃表面突然浮现出隐藏的星芒图腾。暗房的地板开始转动,露出地下密室,里面陈列着母亲留下的广告手稿。泛黄的纸页间夹着一张老照片,照片里年轻的父亲和母亲站在广告塔前,背后的天空被染成温暖的橙色,而母亲手中举着的广告牌,图案竟是由无数个微小的星星组成。仔细看去,每个星星的眼睛部位都画着小小的胶片图案,那是母亲教她辨认广告创意的独特标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