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城地下实验室里，冷光像蜘蛛网一样，把林清雪照得清清楚楚。她被绑在记忆提取椅上，浑身的束缚带勒得紧紧的，根本动不了。抬头一瞧，周芸戴着那个怪吓人的青铜面具，在控制台前忙个不停。控制台上的屏幕，跟放映机似的，不停地放着她人生里的重要时刻。

她还记得头一回见到高阳，那一眼，高阳眼里满是惊艳，就像星星突然把夜空点亮了；好多回深夜加班累得不行，高阳总是悄悄过来，轻轻给她披上西装外套，外套上还带着他的体温，一直暖到她心里；还有小时候，妈妈温柔地教她认星图，妈妈的手指在星空划过，声音跟微风一样轻柔。可现在，这些宝贵的回忆，都成了屏幕上一闪一闪的数据流，变得又虚幻又冰冷。

“惊不惊喜？” 周芸的声音从变声器里传出来，听着怪别扭的，跟从地狱来的魔音似的，还带着让人起鸡皮疙瘩的笑，“你以为是命运安排的相遇，其实就是我们精心编的剧本。从你进华耀上班，到在峰会上吸引高阳注意，每一步都在计划里。” 说着，她手指轻轻按了个按钮，屏幕画面一下子变成了监控画面。画面里，小时候的林清雪正走在放学路上，小小的身影蹦蹦跳跳的，根本不知道身后有双眼睛正偷偷盯着她，那身影在暗处若隐若现。

林清雪感觉心脏像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狠狠攥住，气都喘不过来，嗓子发紧，本能地反驳：“不可能…… 你胡说！”

“是吗？” 周芸嘴角一勾，冷笑一声，在控制台上快速捣鼓了几下，调出一份加密文件，“看看这个，1998 年星夜计划备忘录 —— 容器培养方案。你还以为自己就是个普通广告人呢？” 文件打开，上面的照片让林清雪浑身的血一下子都凉了。照片里，襁褓中的她安安静静地躺在培养舱里，培养舱透着冷冷的光，旁边站着穿着白大褂的老董事长，眼神又冷又深，就跟在看一件东西似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