洛城的夜像被浓稠的墨汁浸染，林清雪蜷缩在沙发上，电脑屏幕的冷光映得她脸色苍白。电子相册里一张张高阳童年的照片不断划过，标注的日期和地点，与她记忆里自己生活过的小城角落如出一辙。她的手指在键盘上颤抖，突然停在一张泛黄的合影前 —— 五岁的高阳站在梧桐树下，身旁扎着羊角辫的小女孩，分明是年幼的自己。

“怎么会这样……” 她的声音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，带着连自己都未察觉的颤抖。窗外的风突然呼啸起来，拍打着玻璃发出呜咽般的声响，仿佛也在诉说着这段被时光掩埋的秘密。

与此同时，高阳独自坐在父亲的书房里，握着那支微型录音笔迟迟不敢按下播放键。月光透过百叶窗的缝隙洒进来，在地板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线条，像极了他此刻纷乱的思绪。最终，他咬牙按下开关，赵铭的声音从里面飘出来：“高振国，当年你能抛弃林清雪的母亲，现在也能抛弃你儿子，不是吗？”

父亲低沉的叹息声紧随其后：“我这么做，都是为了保护他们……”

录音戛然而止，高阳的心跳却快得几乎要冲出胸腔。他想起小时候无数个夜晚，父亲独自在书房里抽烟的背影，想起父亲对林清雪莫名的排斥，原来一切早有端倪。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，是林清雪发来的消息：“我好像发现了更可怕的事，你来我家一趟。”

当高阳赶到时，林清雪正抱着膝盖坐在地板上，电脑屏幕还亮着。他一眼就看到那张合影，呼吸瞬间停滞。“我们小时候就见过，” 林清雪抬起头，眼中有泪光闪烁，“你父亲和我母亲，他们之间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。”

高阳在她身边坐下，握住她冰凉的手：“我也听到了录音，我父亲…… 似乎一直在暗中保护你。” 他将录音笔里的内容简短复述，林清雪的脸色却变得更加苍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