潮湿的霉味最先涌入鼻腔,李俊廷在粘稠的黑暗中艰难睁开眼。手腕传来撕裂般的剧痛,粗铁链将她吊在半空中,肩关节脱臼般的刺痛顺着脊椎蔓延。脚踝缠着浸血的绷带,沉甸甸的铁球锁链拖拽在地面,每挪动半寸都发出冰冷的碰撞声,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出诡异的共鸣。
\"醒了?\"腐旧木门吱呀推开,月光顺着门缝流泻进来,勾勒出管萱栩染血的绷带。她手里的骨锯泛着冷光,绷带下的空洞眼眶在阴影中泛着诡异的光,像极了网渊那些失控的感染者。\"上次你带着巡逻队闯进赤色火药据点时,也是这么目空一切的眼神。\"管萱栩缓步逼近,铁链突然绷紧,将李俊廷整个人拽得离地,\"现在该换你尝尝被囚禁的滋味了——\"蓝丝带缠住她脖颈,勒进皮肤的力道几乎要切断呼吸,\"我的小指挥官,这次逃不掉了。\"
李俊廷强撑着剧痛,喉咙发出破碎的嘶吼:\"管萱栩...你疯了!总部不会放过你的!\"
\"总部?\"管萱栩突然发出尖锐的笑声,骨锯抵住她颤抖的小腿,\"几年前他们把你从我身边拖走的时候,可没想过你会活下来。\"绷带下的空洞眼眶几乎贴上她的脸,\"知道我在网渊的铁丝网下爬了多久吗?指甲缝里全是你的血,可你倒好,穿着威风的制服,连我名字都忘了!\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