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弟子看到严师姐她们打不过,最后,最后都被那些人杀了。”
“那些人杀了人之后,好像在找什么东西,但没找到。”
“其中一个人不小心掉了这块令牌,被弟子冒险捡到了。”
“弟子当时吓坏了,不敢吭声,今天听说宗门在查严师姐的事。”
“才,才鼓起勇气,把这事告诉长老。”
秦阳这番话带着哭腔,加上他那害怕的表情,看着倒有几分可信。
刘沧接过那块白玉令牌,神识探了进去。
令牌上传来的气息,让他眼神一紧。
这令牌的样式和气息,他虽然没亲眼见过,却在宗门的书里看到过差不多的记载。
令牌正面那个鼎字,写得很有力道,隐约透着一股很霸道的感觉。
背面的冰凤凰图案,更是跟活的一样,好像随时都会飞起来。
最关键的是,令牌里头含着一丝隐约的道韵,绝对不是普通宗门能有的。
“玉鼎宗,这竟然是玉鼎宗的令牌。”
刘沧心里很不平静,玉鼎宗,那可是这个州最大的宗门。
实力远不是他们凌天宗能比的。
严沐雪怎么会惹上玉鼎宗的人,这让人想不通。
难道是玉鼎宗看上了凌天宗的什么东西,这也不太可能,凌天宗实在没什么值得玉鼎宗这么大动干戈的。
他们两个宗门,虽然算不上朋友,但也一直没什么仇怨,都挺太平的。
玉鼎宗的人,为什么会突然对严沐雪下死手,而且,做得这么狠,连尸体都烧了,这事儿肯定有大内情。
刘沧的脸色变来变去,他看着秦阳,眼里带着琢磨。
秦阳的说法,听着好像挺合理,但刘沧总觉得哪儿有点不对劲儿。
一个普普通通的执事弟子,真有胆子在那种时候冒险去捡令牌,这有点可疑,而且,秦阳出现的时间,也太巧了。
但现在,这块玉鼎宗的令牌,却是实实在在摆在这儿。
如果严沐雪真是玉鼎宗杀的,那这事儿就麻烦了。
凭凌天宗现在的实力,根本没办法跟玉鼎宗对着干。
要是硬要去追究,怕是会给宗门惹来大祸。
刘沧想了一会儿,慢慢开口。
“秦阳,这事儿很重要,你说的是不是句句实话?”
“要是有半句假话,骗我的话,后果你是知道的。”
秦阳立马赌咒发誓。
“弟子说的,句句实话,要是有假的,情愿天打雷劈,魂飞魄散!”
刘沧点了点头,脸色缓和了点。
他现在要考虑的,是怎么处理这事儿。
直接去找玉鼎宗当面对质,那跟鸡蛋碰石头没两样,把这事儿瞒下来,可严沐雪毕竟是宗门的执事,死得不明不白,不好交代。
就在刘沧拿不定主意的时候,秦阳又说话了。
“长老,弟子除了这块令牌,还有个东西要交上来。”
说着,秦阳从怀里又拿出了两片黑乎乎、挺古老的钥匙碎片。
就是他在血煞古的死亡沼泽里弄到的那两片幽冥古府钥匙的碎片。
他把这两片钥匙碎片递给刘沧。
“长老,这是弟子捡令牌的地方,一起发现的。”
“当时那些黑衣人好像也在找差不多的东西。”
“弟子觉得这玩意儿不简单,不敢自己留着,特地拿来献给长老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