真以为她靠名字像小说才混得风生水起啊。
没点儿拳脚功夫,她早在被煞笔室友骗到酒局就毁了。
望着云珩离开的背影,白芷的脸色由红转青,精心描绘的柳叶眉扭曲着。
那夜被当众羞辱的记忆涌上来,父母失望的眼神仿佛又在灼烧她的脊背。
她用眼神示意左边的侍女。
“小姐,她再怎么说也是少主……”左侧侍女的话被一记耳光打断。耳坠在空中划出弧线,白皙的脸颊立刻浮现指痕。
右侧侍女眼珠一转:“小姐别气坏了身子,奴婢替您教训她。”
说罢袖中寒光乍现,一枚淬毒的柳叶镖破空而去——
“叮!”
描金折扇凌空旋来,精准击飞暗器。
声音绵长,似乎还有别的东西发出声响,像是铃铛。
云珩听到声音转过头,看了眼地上的飞镖,又望向白芷三人。
“你想杀我?”
白芷哼了声,强硬地说道:“谁看见了?少污蔑我!我们走!!”
三人仓皇离去的背影简直把“心虚”二字写得明明白白。
云珩正欲追击,忽听墙头传来“咔嚓”一声脆响。
“云珩少主。”清朗的少年音伴着瓦片滑落的声响,“穷寇莫追~”
一道清瘦身影轻巧落地,扬起几片枯叶。他拿着一个小瓶,不知往嘴里倒了什么咽下。
云珩眯起眼睛,从袖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画像。
泛黄的宣纸上赫然画着个络腮胡壮汉,肌肉虬结得几乎要撑破纸面,而眼前这位……
这差距也太大了吧?
少年不过弱冠之年,苍白的脸上还带着几分病容,唯独那双上挑的狐狸眼亮得惊人。
她反复比对画像,忍不住脱口而出:“你就是懒哥?”
“嗯哼~”少年用折扇挑起自己尖削的下巴,扇骨上雕刻的蝴蝶纹路在阳光下流光溢彩,“来找我建房子的兽人里……”
他忽然凑近,带着花香的呼吸拂过她耳畔,“就数少主疑心最重呢。”
云珩打量了一会儿,突然盯着他的眼睛:“我们是不是在哪见过?”
“哎呀呀~”懒哥突然一个旋身,绛紫色衣袂翻飞间已将她困在廊柱与自己臂弯之间,“我可是有家室的兽……”
他指尖绕着云珩一缕发丝,拖长的尾音甜得发腻,“云珩少主这般撩拨,可是哄我红杏出墙?不怕您那几位醋坛子打翻么?”
指腹又划过她的眼睛,“哭过了?是谁这么大胆子敢惹我们云珩少主伤心啊~”
云珩额角青筋直跳,猛地后撤三步。
这黏糊糊的腔调……简直像是涂明疏和花宴的杂交品种!
“所以……”她努力维持着得体的笑容,“阁下出现是答应帮我建房子?”
懒哥突然虚弱地扶住额头:“最近很忙……”却又从扇骨缝隙偷瞄她,“但听闻云珩少主找我……”他一个箭步又贴上来,“就算再忙再难受,爬也要爬来呢~”
“那真是……”云珩假笑着按住他越靠越近的肩膀,“太、感、动、了。”每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,“我们现在就去看场地如何?”
描金折扇“唰”的一下打开。
“我还没吃饭呢,云珩少主~吃饱了才有力气做其他的~”
云珩:“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