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宴的指尖一顿。
“你真不知道?”他声音更冷。
“知道什么?”云珩困惑地眨眼,忽然叹了口气,“阿娘要是知道就告诉我吧。”
她自嘲地笑了笑,“你女儿什么德行自己清楚,有雄性主动求嫁这种事,一听就是假的。”
风吹起她散落的碎发,露出颈间未消的吻痕。
她无意识地摩挲着那块皮肤,声音轻得像羽毛:“他们要什么就给什么吧……太烦了。”
“你嫌……烦?”花宴的声音突然变了调,玉笛在掌心捏得咯吱作响。
云珩茫然地看向声音来源,在幻术中只看到“阿娘”突然阴沉的脸:“被不怀好意的雄性接近,当然烦啊。”
她低头玩着自己的衣带,“我又没有灵赋,哪天被杀了都不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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系统在虚拟空间里直接给云珩跪下了。
【姐!】
【亲姐!】
【求求您快闭嘴吧!】
然而此刻被幻术控制的云珩根本听不见系统的哀嚎。
花宴的手指微微收紧,声音里带着危险的意味:“你觉得自己会被杀?”
云珩蹙起眉头,那双失神的眼睛黑得吓人,像两潭深不见底的死水:“阿娘你今天怎么这么奇怪?我不是说了吗?”
她歪着头,又说了一遍,“我清楚自己几斤几两,有雄性看上我这种事,就像夏天下雪一样不可能。”
她无意识地摩挲着衣袖上的绣纹,继续说道:“他们现在对我好,不代表以后啊。我当然要未雨绸缪……”
说到这里,她突然停顿了一下,嘴角扬起一个天真的笑容,“不过折玉可以留一留。毕竟是咱们部落的祭司,以后抬头不见低头见的。”
“呵。”
花宴气极反笑。
幻术下的回答最是真实,没想到她唯一记挂的,竟是折玉。
“阿娘你笑了,是不是同意啦?”云珩亲昵地挽住“绯湄长老”的手臂,撒娇般地晃了晃,“就知道阿娘最疼我了~”
花宴浑身一僵。
他从未见过这样的云珩——甜腻的、带着亲昵的撒娇。
她温热的体温透过衣袖传来,让他喉结不自觉地滚动。
就在他失神的瞬间,余光瞥见她颈侧未被发丝遮住的吻痕。
那抹暗红在夕阳下格外刺眼。
“不过这件事得暗中进行……”云珩还在喋喋不休,“等他们露出马脚的时候,再给致命一击。对了阿娘,我还有……”
“砰!”
花宴突然抬手,一记手刀精准地劈在她颈侧。
云珩身子一软,倒进他怀里。
与此同时,花宴感受到同样的位置传来一阵剧痛。
他轻笑着抚过她苍白的脸颊:“你的血契能力是天灵所赐,自然也能求天灵收回。”
系统望着已经飙升到500%的黑化值,在虚拟空间里瑟瑟发抖。
之前那么多任宿主,哪有把核心人物黑化值干到这么高的?
最高纪录才220%!
【完了完了。】
系统看着昏迷的云珩,【上一个黑化值220%的宿主都没活过一天。这次直接翻倍……】
只见花宴打横抱起昏迷的云珩,红色的衣袍在风中猎猎作响。
他低头看着她安静的睡颜,眼中翻涌着疯狂的光芒。
【又要重新找宿主了。】系统绝望地闭上了眼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