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音未落,已含住她的唇瓣。
雪鸮与生俱来的掠夺性在唇齿间展露无遗,却又在她攥紧床单时刻意放轻力道。
舌尖卷着她的轻轻吮吸,像在安抚受惊的幼兽。
云珩分不清此刻灼烧她的是对方的体温,还是自己失控的心跳。
毕竟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遭,说不紧张是假的。
绒羽顺着小腿攀援而上,在膝窝处暧昧地打着转。
他的手掌贴着她后腰缓缓摩挲,指腹沿着脊椎骨一节节描摹,如同勾勒某种古老的契约符文。
“疼吗?”
他撑在她上方,汗珠顺着额发滴落在她锁骨。
明明忍得眼尾发红,却固执地停驻不前,鼻尖蹭着她脸颊反复轻蹭:“我可以等……”
话未说完便被云珩拽着后颈吻住。
云珩指尖插进他发间,意外触到耳后柔软的绒毛。
尾羽倏地缠紧她手腕,看似柔软的绒羽蕴藏着兽人的力量,却在收紧时留有余地。
“萧雪衣,松……”
云珩被缠得不舒服,想让他松开,可尾羽不仅没松,却缠得更紧。
她抬眸,声音哑着:“你不听我的。”
萧雪衣的指尖划过她腰窝,满意地感受她瞬间的颤栗:“雌主教教我……怎么才算听话?“
云珩喉间发紧,无意蹭到他随手放在枕下的字据。
宣纸的边角硌着掌心,却远不及他抵在她腹间的热度灼人。
她突然仰头咬住他耳垂,听见喉间溢出的呼噜声,尾羽在她腿间扫得更急,却毫无动作。
“萧雪衣,”她喘息着扯开他衣领,露出锁骨处淡色羽痕,“你故意钓我……”
未尽的话语被撞碎在喘息里。
他鼻尖蹭过她的,转而在肩颈处留下克制的咬痕,犬齿轻轻碾磨着肌肤:“说了会轻些……雌主现在该信我会守诺了吧?”
云珩偏过头,咬牙切齿道:“但我难受。”
萧雪衣扳正她的脸:“雌主再说一遍,我便如你所愿……”
“随便。”云珩毫无所动。
哪怕难受得要命,她一旦固执起来,九头牛都拉不动她。
非得按她想要的来不可。
撞南墙也认了。
反正长这么大都是这么过来的。
“好。”萧雪衣忽然低笑,贪恋地抚过她紧绷的脸颊,“雌主早这样……不好么?”
云珩:“……”
得。
忘了这家伙根本不正常。
他的动作从克制渐至失控,却始终记得护着她后脑。
指尖在腰侧掐出红痕后,又会低头轻吻那些痕迹,像道歉又像索求。
紊乱的喘息交织在帐幔间,织成密不透风的网。
……
烛芯爆出最后一朵灯花,萧雪衣的呼噜声混着夜风传来。
尾羽无意识在她腿间轻蹭,带起细碎的痒。
云珩盯着帐顶发呆,忽然听见他梦呓般的嘟囔:“真的好喜欢你……”
她指尖微顿,终究没推开他。
个中滋味是不错,但……
不是真心,总感觉像去夜店白嫖了一场。
怎么想都是自己亏大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