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43章 她越来越不受控了(2 / 2)

他无所谓花宴怎么说,但花宴待在部落,只会碍事儿。

计划虽是共有,但……没有哪个雄性愿意让对方赶在自己前面达成心中所愿。

毕竟……成功后的第一件事就是为这段时日的耻辱杀了她……

他想杀,他们也是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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有狐部落用来开部落会议的地方在赤焰祭坛的偏殿。

云珩上次找阿娘问萤火虫被门前的兽人拦着,没能进去,现在亲眼所见却只觉得朴素。

青石砌成的圆形厅堂,四周墙壁刻满古老的狐族图腾,正中摆放着一张被岁月磨出光泽的檀木长桌。

“长老,云少主带到。”兔子兽人躬身禀报,长耳因紧张而微微颤抖。

主座上的绯湄长老正在接受治疗,雪白的绷带缠绕在她火红的狐尾上,渗出的血迹如红梅落雪。

听到通报,她抬起疲惫的眼眸:“去请族长和其他长老来。”

声音虽轻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
云珩在侍从退下后猛地扑到阿娘膝前。

她颤抖的手指悬在那些伤口上方,不敢触碰:“阿娘……”嗓音里带着压抑的哭腔,“这些天你去哪儿了?怎么会伤成这样子?”

大夫正在处理一道横贯背部的爪伤,云珩看到阿娘肌肉不自觉地抽搐,连忙抓住老大夫的袖子:“大、大夫,麻烦您轻一些。”

“傻孩子。”阿娘勉强抬手抚过她发顶,指尖还带着血腥气,“阿娘不疼。”

殿门再次开启时,族长带着五位长老鱼贯而入。

云珩倒吸一口凉气。

阿爹的左臂用木板固定着,雪白的胡子被血污黏成绺。五位长老或瘸或拐,最严重的一位长老甚至被藤椅抬着进来。

“阿爹!各位阿伯阿婶!”云珩踉跄着起身,衣袖险些扫翻了一旁的药碗,“你们都怎么了?”

族长用完好的右手按住她肩膀,掌心粗糙的茧子磨得生疼:“啸月峰的狼族来犯。”

他声音沙哑得像被砂纸磨过,“我们这些天都在处理这件事。”

“狼族?”云珩恰到好处地瞪大眼睛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才逼出震惊的颤音,“他们为何要攻打我们?”

“这件事暂且不论,”一位长老突然插话,眼里冒着毫不遮掩的试探,“今日一开始连连败退,可沈烬和谢长离的出现立刻帮我们扭转了局面……”

听到这里,云珩急忙兴奋地打断:“真的吗?是他们来了?不过也是应该的,都是有狐部落的族民了……”

“珩儿。”阿娘看着长老的神情,适时地打断,“长老是想问你这是怎么回事?他们为什么能及时赶来?是不是你通知的他们?”

“阿娘怎么会这样问?”云珩奇怪地看着她,“我又没有灵赋,怎么告诉他们?”

“血契共感。”一个雌性长老道,“少主怕不是忘了雌主和兽夫之间的关系。”

“长老。”云珩痛心地捂着胸口,“我要是会血契,就不用被您外孙女们取笑了,说我这么大个雌性,连简单的结契都不会。”

虽然部落里的兽人不喜欢云少主是事实,但都不会当着绯湄长老的面上说。

无他。

绯湄长老的阿娘——霜铃长老,是整个灵息大陆仅次于天灵的重要存在。

“少主,有些话不能乱说。”那长老忽然瞥见云珩左臂的伤疤,道,“既然少主说自己不会,那敢不敢露出手臂给大家伙儿看看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