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阳简单地翻了一下箱子里的书，发现大多都讲了同一件事。他抽出一本看起来比较薄的书，准备仔细看一看。

这个故事穆阳在小时候听父亲讲过，但这个故事在他小时候看来神话色彩太浓厚了，肯定是虚构的，可现在他才知道这一切很有可能是真实发生的。

穆阳盘坐在杂物间的地上，也不管此刻地上的灰尘，只是一门心思看书。

故事发生在一个穆阳没有听说过的时代。

……

喧闹的街道上，一个矮小的小孩低着头走着。突然，身后窜出来几个调皮的小孩，他们嬉笑打闹，跑到那个矮小小孩身后。

“哈哈哈哈！哑巴！会说话吗？”一个小孩跳起来，一巴掌拍在矮胖小孩头上，紧接着那几人将矮胖小孩团团围住。

“范无救！往哪走呢？想挨打吗？”为首的那人双手叉腰，尽力地装做出一副凶狠的样子，呲牙列嘴地对范无救说道。

范无救没有理睬，抬眉瞥了那人一眼，没有作声，没有反抗，也没有任何生气的表情，只是像行尸走肉一般麻木地向前走去。

“小子，你敢无视我，你们给我打他！”那人有些恼怒，双手不再叉腰，紧握拳头，紧接着他手向后面一挥，让后面跟着的那几个小孩一起打他。路上的行人很多，却都没有管这些小孩的小打小闹，他们觉得小孩之间摩擦在所难免。

范无救依旧没有什么情绪波动，只是双手抬起。对面那小孩以为他要还手，正准备挡住自己脸的时候，却发现范无救将双手抱在了自己头上。

为首的小孩表情愤怒，却拿他没有办法，一阵拳打脚踢后，慢慢放开了范无救。他吐了口唾沫在范无救头上，“呸，真没意思，跟个死人一样！”

范无救的眼睛终于有了一丝情绪的波动，不过只是一瞬间，就又恢复了死寂的样子。他默默注视着那几人离开的背影，过了许久，才从地上爬起。

范无救依旧沿着刚才的路继续走。不知过了多久，范无救停在一个老妇人面前，那老人摆着一个小摊铺，摊铺上摆着一个蒸笼，里面是清一色的黑面馒头，这是最廉价的馒头，但还是有许多人吃不起这东西。除此之外，他还卖一些蔬菜，一些小葱和看起来非常不新鲜的白菜，菜帮子已经蔫了下来。

“小范，又来了啊。”老人看到范无救到来，眼睛里面有一丝吝惜和慈祥。

范无救指了指白菜，眼神却直勾勾地看着装着黑面馒头的蒸笼，喉咙一动，他咽了咽口水，“娘亲让我买一颗白菜。”

老人笑着将白菜递给范无救，“一文钱。”

范无救摸了摸自己的口袋，从上衣里的口袋里摸出了一枚铜币。范无救将铜币扣在桌子上，转身便要走。

“等等……”老人喊住了范无救，“把这个拿上吧。”

她从蒸笼里拿出两个馒头，便要递给范无救。范无救有一丝动摇，却还是拒绝，“娘亲说过，不要拿不属于自己的东西。”

“拿着吧，就当是我送你的，你娘亲不会怪你的。”老人看见这一幕，更加心软。

范无救思考片刻，还是接过了馒头，他将馒头揣进怀里，“这是我借您的，我会还给您钱的！”他向老人鞠了一躬，转头就跑了起来。

他眼神中透露一丝激动，小声说道，“娘亲不用饿着肚子了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