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世宗当年遍寻龙脉,又命炼王诸葛沧澜锻造出神器‘藏龙瓮’,将龙脉困于瓮中,为父此去是为打破藏龙瓮,将龙脉放归天地。”
“藏龙瓮乃世间至坚至硬之材锻造而成,非文圣旄节不可破之,为父能等,天下人不可等!”
谢秋元说罢,门外马车已经备好。
他安抚完谢完真,踏步向前,脚下每踏一步,便生出一株紫气宝莲,直至进入车轿,淡道:“走吧。”
谢义仙看了一眼屋中泪眼婆娑的谢完真,笑道:“好好活着。”
语毕,马车朝城门一路疾驰。
沈白楼见紫光散去,正欲骑马赶往县衙拜见,不曾想正面遇上了谢秋元的车驾。
见他似要出城,连忙驾马跟在轿后。
“武庙有令,城门暂时关闭,不可出行……”
“快开城门!”
沈白楼打断拦路的兵卒。
镇守城门的人见到沈白楼,立刻拉开拒马,打开城门。
期间,车驾帘子被挽起,轿中的谢秋元面带笑容向沈白楼点头示意。
沈白楼当即抱手回礼。
随着车驾驶出城外,又有一骑紧追而出。
沈白楼只看背影,便知马背上的是谢完真。
他策马追了上去,一直送出数十里外,两人并肩将马匹停驻高坡,看着谢秋元的车驾渐渐远去,直至彻底消失不见。
“谢小姐,城外厉鬼环伺,还是早些回城吧。”
谢完真一路泪洒,沈白楼看在眼里,但不清楚其中发生了什么,只能轻声提醒。
她最后深深看了一眼谢秋元离去的方向,蛾眉满是不舍,最终朝沈白楼点点头,往原路折返。
两人一前一后,还未赶回城中,大地突然猛地一颤!
异象又生!
只见围绕云华县数十里外,古河镇、白鱼镇、杨柳镇、安平镇方向突然升起四道猩红光柱!
这次的光柱与谢秋元成圣不同,猩红如血,让人触目惊心。
光柱约有五六人环抱粗细,高约二十丈,四道光柱相互勾连,形成丝绸般的殷红屏障!
“它要醒了。”
谢义仙看了一眼身后的异象,眼角浮现一抹不忍道。
车驾中,传出谢秋元的声音:“此杀局,乃问悲风三百年前所布,无人可解。”
“设下生祭大阵的不是元家吗?竟是问悲风?!”
谢义仙听后明显大吃一惊。
“此为天机所现,元家……不过是被利用,却不自知的可悲棋子。”
谢秋元回道。
谢义仙越听越是心惊。
都道问悲风在世时算无遗漏,但毕竟是死了三百多年的人物,时隔数百年,谁会想到,这个十武王中最神秘的存在,在几百年前布下的杀局,仍在有条不紊的推动着!
“可流云金宗乃是大周忠王,元家利用它还算正常,问悲风又为何要在此布局?”
谢义仙始终都想不明白。
车驾中的谢秋元久久不语。
良久方才吐露道:“因为他留下的‘女帝北狩图’所画并非元家后裔,而是他问家之女,云华县只是其中一环,在这小小的县城里,存在着一颗未知的棋子,此为最大的变数!”
“另,谁告诉你,下面躺着的就一定是流云金宗了?”
谢义仙瞳孔渐渐放大,脑海中乱作一团。
他曾用法相探查,几乎可以确定云华县下方沉睡的,就是流云金宗!
可谢秋元说不是,那便只剩下一个可能……
鬼帝!!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