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此同时,薛让四肢不断爆出血雾,他紧咬牙关,双目血丝鼓动,似在挣扎,但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将他按在地上,无法寸动!
“阎大人,还请高抬贵手,薛副指挥使也是一时失言,望大人息怒……”
汪云直眼见薛让就要被阎开碑的气血直接碾死,赶紧开口劝阻。
“扔出去!”
阎开碑收回目光,挥手道。
语毕几位总旗不敢迟疑,立刻提起宛如死狗的薛让,丢出衙门外。
沈白楼看着阎开碑鬼神般的手段,心中无比向往。
薛让虽然只是九品巅峰,但在阎开碑面前真就如砧板上的鱼肉,就连挣扎一下都做不到。
“你做的很好!”
阎开碑朝沈白楼点头赞许,笑道:“本官是个言而有信之人,从今天开始,你暂任庙前节制,等到了府城,本官自会为你打点。”
“本官说完,谁赞成,谁反对?”
他眉眼一扫,压得众人抬不起头。
“既然无人反对,便就这样定下。”
他起身伸了个懒腰。
“谢大人栽培!”
沈白楼赶忙单膝下跪告谢。
“无需多礼,沈节制住在何处,本官正要外出,可顺道送你一程。”
他将沈白楼扶起,问道。
此等举动,让沈白楼受宠若惊,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。
衙门事了,两人上了马车。
随着车夫驱策,马车摇晃着慢慢行驶在道路上。
“这瓶疗伤药名为‘折冰玉露’,乃阎家独有疗伤秘药,五品以下的武人用之,可令断肢再生,十分宝贵,你的伤势只需一滴,半天便可痊愈。”
马车内,阎开碑从怀中摸出一个玉瓶,递给沈白露道。
“这,这如何使得……”
沈白楼一听功效,便知此药的珍贵。
“拿着。”
阎开碑强行将玉瓶塞入他手中,说道:“我最多在云华县逗留三天,考核结束后,便从水路回府城,下次再见至少要等一年之后了。”
“多谢阎大人,大人之恩,等同再造,白楼必不敢忘!”
接过那瓶宝药,沈白楼也大致明白了阎开碑的意思。
阎开碑新官上任,应是有要事在身,也许与府城的斗争相关,这是要将云华县武庙托付给自己了。
“这一年里,你务必事事小心,漕帮那边敲打即可,需要提防武盟的一举一动,若是有异动,你需第一时间传信给我!”
阎开碑沉声嘱咐。
沈白楼点头应允:“卑职明白。”
阎开碑这是真把他当成自己人培养了。
沈白楼倒也乐见其成,阎开碑虽然行事霸道,但两人的利益并不冲突,可以说是完全契合。
况且此人对自己诸多相帮,也算是沈白楼的一位伯乐了。
“如今朝廷内忧外患,月前红蛮已沿雄州东进,兵锋直抵炎州,下一步就是鹤州了!”
阎开碑望向沈白楼,语气深沉道:“留给我们的时间不多了。”
“白楼,我能信任你么?”
他突然语气亲近几分,问道。
沈白楼反应过来,立刻抱手:“卑职愿为大人效死!”
“好!有你这句话,本官便舍下这张老脸,再为你去寻一道保命符!可在必要关头,保你一命!”
他重重一拍沈白楼的肩膀,朝轿外的车夫说道:“调转方向,去县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