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也无法改变你下毒的事情。”萧明月冷声道。
王诗音突然抿嘴一笑道:“怎么?萧小姐不喜欢太子殿下吗?那要不萧小姐退出,把位置让给我怎么样?”
“行了。”
李牧打断两人的对话,冷声道:“王诗音,本宫以为你已经逃出京城了,没想到你跑到我这里来。”
王诗音叹息道:“妾身也想逃啊,从得知那件事情败露后,妾身就已经逃了,但城门口处有昭王的人,我怕被他们灭口,所以就躲了起来!”
李牧和萧明月听到昭王的名字,都没有意外。
他们都清楚这件事情必是昭王所为,只是还没有直接的证据。
李牧问道:“然后柳管事之死,让你意识到,再继续躲下去早晚都要死,所以冒险来找本宫?”
“对。”
王诗音点头道:“妾身不想死,思来想去,整个京城,唯有殿下能帮到我。”
李牧笑道:“你为本宫与萧小姐下毒,你我是仇人,而且大理寺已经查到毒的来源,用不了多久,就能查到昭王头上!所以本宫为什么要自找麻烦帮你?”
“妾身可以帮殿下对付昭王魏相一党!”
王诗音神色严肃地低声道:“殿下,妾身知道您在朝中的地位并不稳固,内阁和翰林院忠心圣上,对太子极其不满!昭王和魏相一党更是想致太子于死地!您在朝中,可以说是真正的孤家寡人,朝不保夕!”
李牧冷笑道:“你说得很对!既然你知道这些,还敢说帮本宫对付他们?”
“因为妾身有对付他们的证据!”
王诗音道:“一直以来,魏相一党,都在利用画楼收集朝中大臣的信息,通过抓住他们的把柄,来迫使他们为其效力!妾身把那些事情都记录了下来!这些够殿下出手帮我吗?”
“你有什么要求?只是帮你提供安全吗?”李牧问道。
王诗音点头道:“殿下爽快!妾身只需要殿下答应帮我做两件事情。”
“说说看。”李牧道。
扑通!
王诗音突然向李牧下跪,声音哽咽道:“请太子帮我王家雪冤!”
李牧皱眉道:“什么意思?我记得你们王家,原是兵部侍郎,后因牵扯三年前的塞北军饷军饷贪墨案,导致你父亲王焕和哥哥王常被斩首,王家男丁流放岭南,女眷充入教坊司。”
“我们是被冤枉的!”
王诗音的情绪立刻变得激动起来,喊道:“殿下!我王家世代忠良,父亲王焕任兵部侍郎时,甚至自掏俸禄补贴,怎会贪墨半分?”
李牧手指轻敲着桌子,边敲边道:“但根据卷宗里面记载,此案波及户部、兵部到塞北边军,户部虚报军饷,由你们王家运送到塞北,但你们却监守自盗,伪装成被马匪截杀,将军饷尽数贪墨,引起塞北军士哗变。”
“都是假的!”
王诗音厉声道:“都是魏相的阴谋,是他为了清除异己,把控户部和兵部的计划!”
说着,
王诗音的脸颊流出泪水,眼中满是回忆之色。
“那年正逢天灾不断,民不聊生,流寇四起,朝野动荡!北方蛮族也趁机南下,王家为了把军饷顺利送到塞北,我和父亲还有哥哥亲自押送,却遇到了马匪袭击!”
说到这里,
王诗音突然撕开衣襟,露出胸前的大片雪白。
但在那片雪白之上,却有一块狰狞的疤痕!
王诗音指着疤痕道:“你们见过比边军装备还要精良的马匪吗?那些马匪对我们简直就是一面倒的屠杀!我这儿的伤势,就是被箭射伤的!我哥为了救我当场身亡!父亲身中三箭,好在塞北边军的林寒统领及时赶到才保住一部分银子!殿下若不信,可找林寒对质!他也被贬了,就在京城的一家铁匠铺当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