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牧觉得这个要求并不过分。

就拿他手里的肉串来说，肉是正经肉，但是料并不是好料，腌制时用的东西也并不好，长期食用的确会影响身体机能。

但他并不担心。

踏入金丹期后，身体有一种自净功能，可排出绝大多数的毒素，这羊肉串里的微末添加剂对他产生不了多大的负荷。

古牧吃的就是这个香味儿。

只是他怀疑，那些学生在长生大学修炼十年后，味蕾会不会变异。

两人走走停停，要么在饭店前驻足，要么进商场里看衣服。

衣服都是海棠买的，她见古牧穿的是以前的衣服，既过时又不合身，于是给古牧挑选了一大堆衣服，全都塞进团镜里。

古牧看着大街小巷，包括商场里都挂着过节的标语，眼神若有所思。

“要过节了？”

“对啊，明天就是端午。”

海棠嗦喽着棒棒糖，跟古牧走出西单，然后指着前面商场屏幕上的倒计时，道：“再有三分钟就十二点了，听说这里有灯光秀，也不知道在哪里。”

古牧没有说话，只是觉得眼前的一幕很熟悉。

有点像三年前游乐园那次。

那时他和海棠在一起跨年，时间一过十二点，天地间的灵气陡然暴涨，灵机汹涌杂乱，也在那个时候诡异事件升级，各地出现由大鬼王坐镇的超大型鬼域。

一群人站在十字街口，等待商场的灯光秀表演。

时间一点点过去。

电子屏幕上，时针和分针重叠在一起。

附近的大楼瞬间亮起绚烂的灯光，五彩斑斓，让人眼花缭乱，以此祝贺端午的到来。

然而灯光秀刚开始不到半分钟，浓郁的雾气出现在街道上，如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涌来，将灯光秀罩的朦朦胧胧，好似在街上披了一层轻薄的面纱。

咕咕咕……

咚咚咚……

悠扬尖锐的唢呐声，伴随着锣鼓从浓雾里传来。

十字路口突兀的出现一支迎亲队伍。

队伍很长，人数非常多。

每个人的脸色都是煞白煞白的，好似往脸上抹了一层腻子，他们的脸上还都浮现着标准化的微笑。

这种微笑若是出现在单个人的脸上还行，但是这么多人，嘴角的弧度以及鼓起的苹果肌都一模一样，就给人一种渗人的感觉。

迎亲队伍前方是乐队，锣鼓唢呐，鞭炮齐鸣。后面是拎着嫁妆的人，中间夹着个四抬大红花轿，摇摇晃晃的出现在众人眼前。

四个轿夫脸上的笑容也是一模一样，他们身上的衣服鲜红如血，头戴红顶黑沿帽，虽然扛着花轿，但是脚步轻盈，摇摇晃晃的跟二人转似的。

花轿檐头上荡下来的流苏跟着奇怪的节奏摇晃飞舞。

海棠看着突然出现的队伍，面露狐疑之色。

“这么晚了，怎么还有人结婚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