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第七条!酗赌者婚约可废!”
她一脚踩住陈大壮松垮的裤腰带,石榴裙摆扫过他油腻的下巴。
“诸位乡亲父老做个见证:这婚,我沈知意撕了!”
周围响起一片叫好声,看着陈大壮气急败坏的样子,沈知意洋洋得意。
羊皮纸碎成雪片纷飞时,街角传来马蹄的声响。玄甲青年勒马而立,逆光中银甲莽纹泛着冷芒,右臂护腕下隐约露出暗红疤痕...
等等!这位置的疤痕...前世在她坠崖时,对她出手相救的恩公!
“大人救命!”沈知意瞬间戏精附体,扑过去对着马腿一通猛抱。
“民女举报荣记赌坊私藏敌国密信!”
还未等恩公反应过来,陈大壮摇晃着满身横肉,凶神恶煞地扑上来:“你是老子花钱买的!你今天就是嫁也得嫁,不嫁也得嫁!”
这死王八羔子,不要脸了!沈知意一脚下去,直接给对方来了个“蛋碎乌托邦”,好似他的子孙后代都在喊疼。
陈大壮的五官扭曲到了一起,嘴巴张得能塞下一只鸡蛋,半晌才挤出一句:“嗷呜,我的宝贝诶!”活像被点了穴的滑稽木偶。
沈知意大笑,老娘的鞋底子梆硬,这一脚还是踢轻了。我这柔弱的小身板,岂是你这肥蛤蟆能碰的?
说时迟那时快,马儿突然扬起蹄子,冰凉的刀背压在她脖子上,鬼铁面具下的声音跟砂纸磨过似的难听:“寻死滚远点,别脏本王的差事!”
沈知意被刀背抬着下巴,看见面具缝里那双三角眼凶得冒血丝。见状不妙,来者并不好糊弄,但她也不是吃素的!
“知道本姑娘什么来历吗?”
还未等她说完,陈大壮欲起身拆穿,沈知意一脚踢向他的膝盖,对方条件反射地朝她跪了下去。她挺直腰板,双臂环于胸前,幽幽地说道:“民女是王爷派来查案的暗桩!”
“啧,你还查案?你要是查案的,那老子就是皇帝了!”陈大壮不死心,笑得癫狂。
周围看客一片轰笑,肉摊老板伺机将沈知意手上的刀抽了回去,红着脸低声问道:“沈家小娘子,喜钱的定金都给您了,村头的姑娘有回信吗?”
沈知意拍了下脑门,恍然大悟十年前的今天,她在镇上的说媒事业正是如日中天!
面具男稍显烦躁,他朝旁边的侍卫使了个眼色,侍卫拔剑示威,厉声道:“让开!莫要耽误我们大人查案!”
看客们吓得拔腿就跑,留下沈知意和陈大壮在此地僵持。
面具男看向沈知意,话语慢条斯理:“你说荣记赌坊私藏敌国密信?此去若是未能寻到,本王拿你是问!若诓骗本王..”话音未落,只见他甩袖掷出短剑,寒光擦着陈大壮裤裆钉进青砖。
陈大壮瘫坐在地,目光呆滞,尿液顺着裤裆蔓延开来,引得沈知意捧腹大笑。
“本王查案期间,你若敢动她一根汗毛,本王要了你的命...根子!”
面具男头也不回,带着一众侍卫朝着荣记赌坊策马而去。
沈知意走向已经吓傻的陈大壮,见其毫无反应,便怒扇他几个巴掌:“嘻嘻,狗东西”。拍拍手心,顺势从他腰封里抽出嫁女卖身契,狠狠撕碎。扬起的嘴角似把勾魂镰刀。
渣男的婚躲了,下一步,该向爹爹和兄长讨债了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