「“这、这也太旧了!而且……该怎么说呢,普通到让人说不出话……”」
「结果这时,温迪忽然严肃地说:“不,杰克,你有没有见过蒙德城外飞舞的风晶蝶?”」
「“这种蝴蝶在白天毫不起眼,到了漆黑的夜里却会光彩夺目,简直就像是会飞的宝石。”」
「“勇气不也是这样吗?一帆风顺的人不会明白它的可贵,可当你身处绝境,勇气就是令你奋起抗争、走出绝境的唯一之光。”」
“不是,这也太扯了吧。”
“巧舌如簧。”
“这就是最好的吟游诗人吗?说的我都信了。”
“好嘛,愿风神忽悠你。”
“为了美酒,温迪你也是够拼的。”
天幕下,大多数都忍不住吐槽,认为温迪就只是想要喝酒而已。
然而对于有些人来说,这句话便如黑夜中的一盏明灯一样。
一帆风顺的人无法明白勇气的可贵,只有身处绝境,勇气就是奋起抗争、走出绝境的唯一之光。
大怂。
一形相清癯的女子独坐在昏暗的房间里,帘卷西风,黄花落尽,女子轻拭脸颊的乌青,手帕触及伤痕时的刺痛让她消瘦的身形微微一颤。
听到天幕上温迪对于勇气的论述。
女子挣扎的眼眸逐渐清明,握紧手中的帕子,落在一旁的书册下,闪过一丝决绝。
只见她愤然起身,执笔疾书,泼墨挥毫,在白纸上落下字字控诉。
凉风吹拂,桌案上书册翻飞,一滴雨水落下,将书册染透,显出一行小字来。
“怂律:妻告夫,虽属实,仍须徒刑二年。”
……
特殊年代,晋西北农村。
一个梳着麻花辫,皮肤有些粗糙的西北大妞穿着花袄子,坐在土炕上,努力握住拳头,对着一旁苦着脸的老妇人道。
“娘,我是不会去做黄老爷的小妾的。”
“他就是个人渣,隔壁村的杨姐姐上个月才进了他的房,第三天人都没了。”
“我不去,哪怕是死也不去。”
听着这话,老妇人泪流满面,捧着姑娘的脸道。
“花儿,娘又怎么舍得你进那个火堆,可咱家已经没钱了,还欠着黄老爷几年的租子。”
“黄老爷已经发了话,要你进府,儿啊,这就是你的命啊。”
老妇人泪如雨下,名叫花儿的姑娘却噌的一下站了起来,坚定的说。
“我不信我的命就这么不好,就算真的是命,我也不认。”
说着,姑娘看了一眼天幕,咬牙道。
“前段时间山里的战士来宣讲的时候说了,咱们欠黄老爷的钱都是剥削,压迫来的,是不公,我们要抗争,要战斗。”
“我决定了,我要去山里找战士,和他们一起,推翻黄老爷,过上好日子。”
这话吓得老妇人脸都白了,慌忙伸手想要捂住姑娘的嘴。
“可不敢胡说,可不敢胡说,你一个丫头,去什么山里,这不是找死吗?”
姑娘却毅然表示,“丫头怎么了,山里的战士也有丫头,他们说了,妇女能顶半边天,留在这里是死,去山里也是死,我宁可去山里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