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呵……”
“太子,在自己的地盘上耍赖,整个会所上下都是你的人,你想怎么说都可以,反正目击者全是你的人。
你还有什么别的证据吗?”
何礼贤冷笑着反问。
“不会吧……阿Sir,难道你们怀疑我和军佬的死有关?”
太子反问道。
“军佬曾因炭疽的事情让你颜面尽失,还带人砸了你的场子,害得你没了生意,你一直盼着他死,而且大家都知道你和炭疽虽属同一社团,但你们之间的关系比狗咬狗还糟,派人除掉他再正常不过。”
何礼贤步步紧逼。
“阿Sir,这话可不能乱讲。
虽然我和炭疽有些小摩擦,但不至于闹到这种地步。
我们都是一家公司的,为了业绩竞争很正常,这些都是小事。
现在军佬出了事,作为兄弟,我自然也会给炭疽烧香祈福的。”
太子笑着说。
毕竟他此刻在警局,只要不乱说话,该笑就笑,反正这事又不是他干的,而且笑也不违法。
“啪!”
“你在撒谎。
如果不是你做的,那还能是谁?谁不知道你是炭疽的死对头?别说什么兄弟情义,对你来说,这能抵得过利益吗?”
何礼贤再次质问。
“阿Sir,我和炭疽确实是对头没错,但他们在外面的敌人可不止我一个。
据我所知,现在外面就有好几拨人想对他们下手。”
屯门车头的一批“货”,本是被军佬劫走。
起初车头想报复,却因炭疽撑腰且无确凿证据而作罢。
但在这个圈子里混的,没人甘愿吃亏。
码头的潮哥,其妻被军佬诱走,潮哥自然怀恨在心。
还有一位刚出狱的阿海,他曾是炭疽的头马。
六年前因替炭疽办事出事入狱六年。
他一直坚称自己被冤枉,甚至怀疑是炭疽陷害,誓言出狱后必报复。
这些人似乎都对炭疽心存怨恨。
以上只是我所知,至于那些我不知道的仇家,更是难以计数。
太子笑着说道。
他向警方透露这些并非出于善意,而是为了借助警方之手除去某些目标。
会议室里。
“前头马阿海、屯门车头、码头潮哥等人,均与炭疽有过节,这是太子提到的。
但不排除还有其他未知仇敌,毕竟这类人满街都是。”
叶展婷汇报了审讯室获取的信息。
“太子这么主动提供情报,是不是另有图谋?难道是误导我们的?”
麦永希质疑。
“即便有假,总比毫无线索强。”
叶展婷承认。
“太子表面说着军佬是社团成员应受尊重,但他内心未必如此。
上次炭疽打压他很重,这次好不容易扳回一局,他怎会轻易放过机会呢?”
“妈dam,你说得对,现在什么都可能发生。
除了刚才提到的几个人外,太子也得算进去。
另外,那个叫阿海的要重点关注,他上个月刚出狱,没多久军佬就死了,阿海嫌疑也不小!”
姚学琛认真分析道。
“姚Sir说得对,我也这么认为。
我觉得太子和赵文海最可疑。”
叶展婷点头附和。
“我不完全同意你们的观点!”
何礼贤忽然提出异议。
“赵文海的可能性很低,他右腿瘸,走路都一瘸一拐的,怎么可能把人踢死?”
“呃……你怎么知道的?”
姚学琛反问。
毕竟现在调查还没正式开始,还没机会接触这些嫌疑人,除非是熟人。
“他读中学时是我学长,上个月我见过他刚出狱,所以才知道他的情况。”
何礼贤解释道。
“哦,这样啊。
既然如此,赵文海就交给你跟进,其他人按原计划分配。
大家有意见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