洪炎问道。
“正是,就是这里。”
古泽琛指向死者后脑勺的伤处。
然而,洪炎并未发现齿痕,可能是死亡时间尚短,商场步梯摔落的痕迹还未显现。
“初步判断,死者死亡时间大概在午夜十二点到一点之间。”
古泽琛补充道。
“柯医生,我们在死者家中找到打斗痕迹,推测那是第一案发现场,还发现了一根棒球棍,不知它是否能造成这样的后脑伤害?”
梁小柔追问。
“有一定可能,但具体还得等鉴证科检验指纹才能确定。”
古泽琛谨慎回应。
在他没有十足把握前,他不愿下定论,而且他内心抗拒阿mon是凶手的事实。
多年来他一直劝她改过自新,若她真成了凶手,这对他来说太过难以接受。
“柯医生,我知道您一直在劝阿mon向善,但有些人终究不会改变,无论您付出多少努力,她未必会感激,不然也不会沦落至此,还整日与那些不正经的人厮混。”
梁小柔认定赵雪敏就是凶手。
“梁督察,您不了解阿mon可以这样评价她,但我跟随她多年,怎会不清楚她的品行。”
尽管她仍未脱离那些人,同时还在从事一些我们难以理解的“工作”
,但我确信此事绝非她所为。”
古泽琛对此深信不疑。
“doctor Koo,您无需过多忧虑,最终的结果定会揭晓 ** 。
即便我不认识那位女孩,但我相信您的判断,阿 mon 不可能是凶手。”
看到古泽琛忧心忡忡,洪炎充满信心地宽慰他。
“谢谢您,洪 Sir。”
古泽琛感激地点头,这番话让他更加笃定。
“洪 Sir,为何如此肯定?”
听到洪炎的回答,梁小柔也好奇不已。
毕竟以往他的话语屡次得到验证,然而这次最可疑的对象恰恰是阿 mon,他却依然坚持己见……
“直觉!”
洪炎微微一笑。
他无法提供更多证据,总不能直接透露自己早已知晓一切。
“这太草率了吧!之前的调查虽有推测,但也总有依据可循,如今竟全凭直觉,实在让人摸不着头脑。”
梁小柔一脸困惑。
若是在洪炎初到之时,他们之间还未建立那份默契,她或许会毫不客气地质疑他的推断。
如今,也只能无奈叹气。
“唉,眼下的状况让我如何向卿姨交代?阿 mon 自幼丧父,从小由卿姨一手抚养长大。
然而卿姨文化水平有限,这些年靠着打零工和清洁工作将她养大……”
古泽琛摇头叹息,满心愧疚。
“阿 Sam,我能体会您的心情,但眼下最重要的是查清 ** 。
如果阿 mon 确实无辜,我们作为警察绝不能冤枉她。”
洪炎再次强调。
“没错,doctor Koo,我们的职责便是搜集证据,还原事实。”
梁小柔附和道。
“多谢两位,我并无大碍,不耽误你们的时间了。”
古泽琛点头致谢,神情释然。
“那行,洪Sir,我们先走了。”
梁小柔意识到这里已无更多线索,只能返回小组等待法证部门的消息。
“稍等,阿Sam,我想再确认一下那个致命伤,方便吗?”
洪炎忽然开口道。
刚才他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:尽管死者的致命伤仅是一片瘀红,但用手触碰时是否能感受到“凶器”
的凹凸痕迹?
“当然可以。”
古泽琛没有多问,直接同意了。
梁小柔更不会质疑洪炎的选择,毕竟她早已信任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