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那是我年少轻狂,根本不了解世道艰难。
现在看清 ** 后,绝不会再犯当年那种幼稚和荒唐的错误。”
何永章冷笑一声,态度轻蔑。
“连我都劝不动你?那也好,既然这样,我们会把你从重案组调离,安排到交通部门执勤。
到时候看你还怎么跟郑晓东对着干!看你这样子,显然与他有过节。
若是连调查他的资格都被剥夺,你觉得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洪炎笑着回击,话中带着嘲讽。
“不行!”
何永章急切地反驳。
“这起案件,我必须参与调查。”
“理由?”
梁小柔语气冰冷地问。
“因为郑晓东是这起案件的凶手。
不仅如此,十四年前的粉岭凶杀案,你们应该听说过吧?”
何永章反问。
“当然,当年那桩案件也很轰动……”
梁小柔立刻回应。
但她当时并非警察,很多事情只靠传闻得知,根本不清楚内情,甚至没留意过当时的嫌疑人是谁。
否则,见到郑晓东时,她或许就能认出来了。
“仅凭知道就够了。
那时我在重案组,恰好这起案件由我们小组负责。
我们早就察觉,这名嫌犯十分狡猾,作案从不留任何痕迹。
但幸运的是,在案发现场附近的村子找到一位目击者。
他说那天晚上在田里抓青蛙时,看到一个男人慌张地从草丛中走出,随后驾车离去。
那个草丛正是我们的案发地点,受害者的……”
何永章开始讲述。
“这么说那位目击者应该看清了那人的长相,是不是真如郑晓东所说?”
梁小柔对此也很感兴趣。
“那还用说,除了他还有谁是这么变态?而且目击者连车牌号都记得清清楚楚。
所以当时我们掌握了所有线索和证据,全都指向郑晓东。
受害者还是他公司的员工,同事也能证明当晚受害者上了他的车。”
本来证据确凿,郑晓东本该难逃法网,但在庭审当天出了意外——唯一的关键证人遭遇车祸身亡。
依据疑点归于被告的原则,法官当庭释放了郑晓东。
但实际上我们都清楚,这事儿就是他干的,连目击者也是被他派人撞死的。
可苦于缺乏直接证据,我们对他毫无办法……
何永章越说情绪越激动。
“所以你是不是就此一蹶不振了?”
梁小柔似乎找到了何永章变成现在这样子的原因。
“不……如果就这样认输,我也算不上个合格的警察。
虽然当时他侥幸逃脱了制裁,但我绝不会放弃追捕他的机会。
于是只要有空闲,我就紧盯着他,甚至放弃了升职考试。
有一次我发现他似乎有作案意图,便跟踪他和另一名女子。
没料到他并未动手,察觉我跟踪后,故意将车驶入小巷,假装自己受伤,反咬一口说是被我打伤的……”
虽然那件事对我的影响不大,但从那时起,我就近乎痴迷地追踪他,连工作都抛诸脑后。
最后,妻子离开了我,跟别人走了,同事也对我颇有微词。
至于郑晓东,没人知道他为何突然离开港岛,至今杳无音讯。”
听到何永章的讲述,梁小柔终于恍然大悟。
“我明白你现在的心情。
你可能觉得法律无法制裁像郑晓东这样的人,但我告诉你,何永章,他们或许能侥幸逃脱一两次,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可以永远逍遥法外。
只要他们继续作恶,我们就有机会将他们绳之以法,请你相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