破军:“区区心火炼之境,老夫还没放在眼里,你若问佛,倒不如来问老夫。”
“你?”
叶狂闻声,难免耻笑一声,随后放声狂笑道:
“小子不说遇人无数,仅仅所遇之徒,论不要面皮,破军前辈自当首屈一指。”
然而话音刚落,整个现场也难免陷入久久冷寂。
只因。
他们二人表面看上去相谈甚欢,实则难掩彼此暗藏的讥笑。
一时间。
就连向来注重面子的破军,也不免有些懊恼,随后语气低沉道:
“那你以为提升了些许力量,便自以为是的认为能打败老夫不成。”
此话一出,也便可想而知...
二人的针锋相对,早已水火难容。
要知道。
叶狂手足先前尽被破军蹂躏,这换做是谁,想必都难以咽下这口恶气。
而另一边,破军仅仅只有天门这一枝独苗,如今不但被叶狂险些弄成了残废,还当众遭到羞辱。
也不可谓不是,士可忍孰不可忍。
正当现场围观者以为他们就此决一生死,一道稚嫩中不失老气横秋的声线,缓缓袭来。
“唉...何为魔?”
以至于这一段温声细语,尽如惊雷荡云霄。
“是五蕴轮回根源?还是故此称之为魔?叶施主,这内心的执念,非但不会令你变强,反而还会让你越陷越深,唯有拨云见日,方能见得如来。”
说话间,四方天地无不为之“哐当”作响。
如同暮鼓晨钟,令人振聋发聩。
而现场围观者闻声,一个个难免为此惊骇欲绝。
可当他们相继循声望去,却未见声源所在,一个个又不禁后知后觉。
这少林竟然隐藏着如此绝世高手。
可谁知,叶狂回神刹那,双眸不由自主怒睁,猛自仰天长啸:
“心中倘若没了执念,那我还算是个人吗?尽管不知前辈此言作何解?可就此叫小子放下执念,那是妄想!”
却不曾想,破军闻声,也不由暗自冷笑:
“愚蠢之辈,自然有愚昧无知之处,就连老夫也不敢说有十足把握胜得过暗中之人,你小子就尽情闹腾吧,闹得越凶,老夫便越能从中得利,哈哈哈...”
“叶施主,心有执念,并非让你彻底放下,而是须知自身生有魔障,方才有了正视它的必要性。”
“那何为魔?魔,使我有对抗强敌的力量。可佛呢!又给了我什么?”
叶狂怒道。
“正所谓,心有多大,这舞台便有多宽广,心有狭隘之处,内心世界又如何能直通极乐呢?”
叶狂听得此话,整个人反而魔意愈发盎然。
可见,他非但没能明悟暗中言外之意,反而越陷越深...
“笑话!简直是笑话!道高一尺魔高一丈,倘若魔能让我修为大涨,得以抗衡强敌,小子入魔,哪又有何妨!”
“唉...”
话音未落,耳边徐徐清风骤止,反倒是现场悄然多出了一道身影。
嘶嘶嘶!
眼见这一幕,也便可以预见...
现场围观者那是何等惊愕。
就连悟心和尚也难免目露骇然,显然还有些不可思议。
只见,一位孩童,缓缓落入场中。
而此时,童僧不无悲天悯人,可随之身形一闪,早已落在叶狂身前三丈开外。
见到这,叶狂也不免暗自震撼的无以复加。
童僧:“叶施主,这心魔不除,便意味着你会堕入魔道,又谈何初心伊始呢?想必到了那时,对整个武林来说,也唯有腥风血雨。”
可随之话锋一转,童僧随后又继续说道:
“对于施主的亲人而言,同样也非幸事一件,还请叶施主三思而后行,当能剔除心中魔障,证得大无相果,你方才能明白小僧今日之举的用意。”
说到这,童僧语气略显恬淡,不乏普世慈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