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2章 劫火焚天,轮回终章(2 / 2)

光点消散的瞬间,天地间响起初代玄女的叹息:“轮回……从未真正终结。但你们已斩断最深的诅咒——血契烙印。”

六道轮盘崩塌后,世界陷入短暂的寂静。苏小棠的劫识灵体回归肉身,她额间胎记已化作一道金色龙纹,流转着太古龙息与玄女星力。但她的发梢开始泛白,皮肤浮现出星髓状纹路——那是血脉被抹除的征兆。

白渊的残魂却开始晶化,他的身体逐渐化作金色沙尘,随风消散。他望向苏小棠,眼中流转着龙形竖瞳:“小棠……龙族血脉已尽,但我的龙魂永远与你同在。”他化作一道金光,注入苏小棠的龙渊剑中。剑身突然浮现出白渊的龙形虚影,虚影轻吻她的额头:“记住,真正的自由……是超越轮回的羁绊。但这份羁绊,需要你亲手斩断。”

血河宗总坛方向,突然传来三千具水晶棺炸裂的轰鸣。少年劫主的残魂在爆炸中消散,他的最后一句话随风传来:“十万年后……本座将带着新的轮回归来……届时,你们将亲手将彼此推入深渊……”

苏小棠握紧龙渊剑,剑身龙形虚影突然化作百丈金龙,缠绕在她周身。她望向天际,眼中流转着龙形竖瞳与玄女星眸:“无论轮回多少次,我都会斩断你的诅咒。”但话音未落,她的身体突然开始晶化——从指尖到手臂,皮肤化作星屑消散。

“小棠!”散修的残魂突然从虚空浮现,他手中罗盘迸发金光,将苏小棠的晶化之势暂时压制,“斩断轮回的代价,是血脉被六道抹除!但你的神魂……还残留着最后一丝生机!”

天机阁主青鸾化作冰晶凤凰,用翎羽护住苏小棠:“她的生机不在血脉,而在劫识灵体!快用龙渊剑斩开时空裂隙,将她的劫识送入轮回缝隙!”

龙渊剑突然发出龙吟,剑身浮现出白渊的声音:“小棠,斩!”苏小棠咬牙挥剑,剑锋劈开虚空,露出一条闪烁着星光的裂隙。裂隙中传来母亲的声音:“棠儿,活下去……”

“母亲……”苏小棠的劫识灵体突然脱离肉身,化作银色流光冲入裂隙。裂隙闭合的瞬间,她的肉身彻底晶化,化作星尘消散。但龙渊剑中却传来白渊的笑声:“小棠,我们终于自由了。”

血河宗总坛废墟上,青鸾与散修并肩而立。青鸾爪中六道轮盘残片已化作冰晶,她轻叹:“轮回的诅咒虽未终结,但他们已为苍生争取到十万年的安宁。”散修残魂点头,手中《太初溟典》残页突然化作星屑消散:“真正的轮回……从不在六道轮盘中,而在人心。”

远处,苏小棠的劫识灵体在轮回缝隙中苏醒。她发现自己身处一片星髓化作的海洋,海洋中漂浮着无数记忆碎片——但这些碎片中,再没有白渊的身影。

“白渊……”她伸手去抓,碎片却化作星尘消散。突然,海面升起一株星髓灵树,灵树开花,花瓣飘落之处,浮现出白渊的龙形虚影。虚影轻笑:“小棠,真正的自由,是忘记所有羁绊。”

“不!”苏小棠的劫识灵体突然燃烧,化作银色火焰缠住灵树,“没有你的自由,我不要!”火焰中,灵树突然炸裂,化作一道龙形纹身缠绕在她右臂。纹身中传来白渊的声音:“那就带着我的龙魂,去斩尽天下不公。但记住——每斩一次轮回,你的记忆就会消散一分。”

苏小棠的劫识灵体回归现实,发现自己正站在北冥冰渊的废墟上。手中龙渊剑已化作一道龙形纹身,缠绕在她的右臂。身后,初代玄女的宫殿废墟中,突然升起一株星髓化作的灵树。灵树开花,花瓣飘落之处,冰雪消融,春草萌发。

她转身走向东方,衣袂翻飞间,额间龙纹突然闪烁。虚空中传来白渊的声音:“小棠,下一站去哪儿?”苏小棠轻笑,剑指指向东南:“去南疆,斩尽血河宗余孽。”龙形纹身突然化作金龙,缠绕在她腰间化作玉带。

“然后……”她望向天际,眼中流转着星骸与龙息,“去寻找真正的自由——超越轮回,超越血脉,超越所有诅咒的自由。但在此之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