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2章 红海航道遇故人(1 / 2)

四海龙吟 浮生小记S 1742 字 2天前

龙飞立于旗舰“镇海号”的甲板之上,红海的海面在烈日下泛着粼粼波光,远处的天际线隐约可见几点礁石,似在警示过往船只此地暗流涌动,危机四伏。海风带着咸湿之气拂过,掀动他黑袍一角,腰间海龙佩在阳光下折射出一抹幽蓝,似与这片汪洋低语着某种古老的秘密。身后,王铁柱与一众亲卫肃然而立,目光紧锁远方,手中兵器虽未出鞘,却已透出一股随时待发的杀气。

“都司,这红海狭窄如喉,东西航道皆受奥斯曼人掌控,若覆海会果真将货物运往其港口,怕是早已布下眼线,咱这一路行来,恐难瞒过他们的耳目。”王铁柱粗豪的嗓音打破了甲板上的沉寂,他皱着眉头,手中紧握一柄厚背大刀,眼中满是戒备。

龙飞微微颔首,目光扫过海面,沉声道:“铁柱,红海自古便是东西商贸咽喉,奥斯曼帝国在此经营百年,港口码头无不布满其兵力与探子。覆海会既择此地运货,定是有所倚仗,或与奥斯曼权贵勾连匪浅。我等既要追查线索,便不能打草惊蛇,需得谨慎行事。”他语中带着一分稳重,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红沙绿洲缴获的那封书信,上头虽未明言货物详情,然提及“红海北行,至耶德港卸货”之事,显是覆海会下一批重要物资的落脚之地。

正思忖间,前方了望台上的水手忽高声示警:“都司,前方海面有船影,约莫五艘,旗帜不明,非大满水师,亦非奥斯曼军舰,船型轻快,似是私船或海匪!”声音急促,透着一抹不安。

龙飞眉头微皱,抬手示意亲卫备战,脚下真气微动,覆海诀悄然运转,意念探向海面,果觉察到一股异样气息,似有敌意隐伏。他沉声下令:“全舰戒备,降帆缓行,派人再探,若是寻常商船,勿惊扰;若有异动,立诏备战!”言罢,他身形一纵,跃上船首高台,极目远眺,只见远处五艘船影渐渐清晰,船体虽小,然桅杆高耸,速度颇快,船头隐见炮口,竟非普通商旅之船所能比拟。

王铁柱立于龙飞身旁,低声嘀咕道:“都司,这船来得蹊跷,红海之上,海匪横行,莫不是覆海会的探路狗腿子?若真是,咱一鼓作气端了便是!”他言中战意十足,显然对覆海会恨之入骨。

龙飞却未即刻应答,目光微眯,忽见对方为首一艘船上,一面旗帜迎风招展,上绘一柄弯刀与一朵血色玫瑰,旗色鲜艳,颇有几分异域风情。他心头微动,似曾相识,沉吟道:“铁柱,此旗非覆海会所有,似是……奥斯曼海匪之帜。且慢动手,待其近些,再探虚实。”他语中透着一分谨慎,脑海中却不由浮现出早前在马六甲海域听闻的一则传闻——红海之上,有一支以奥斯曼女子为首的海匪,行事诡谲,与多方势力皆有交集,首领名唤卡特琳娜,外号“血玫瑰”,端的是一朵带刺的毒花。

果不其然,随着船影渐近,为首旗舰甲板上,忽现一抹倩影,身披奥斯曼风格的猩红长袍,腰悬弯刀,头裹丝巾,一双碧眼如深湖般冷冽,顾盼之间,自有一股睥睨之态。不是那卡特琳娜又是何人?龙飞瞳孔微缩,未料竟会在红海重逢此女。那卡特琳娜亦似察觉到龙飞目光,嘴角微扬,遥遥抬手示意,似是打了个招呼,然那笑意中,分明藏着几分试探与狡黠。

“都司,这娘们儿怎会在此?早些年在马六甲,她便与覆海会有些瓜葛,今日再遇,怕是来者不善!”王铁柱压低嗓音,手中大刀微微抬起,显然对卡特琳娜颇为戒备。

龙飞摆手示意他稍安勿躁,沉声道:“铁柱,此女来历不简单,既非覆海会中人,亦非奥斯曼正军,其目的多半与我等追踪之事有些许关联。既是重逢,不妨一探其意,若能借其之力,未尝不是一桩好事。”他言罢,抬手下令麾下水师暂缓备战,亲自立于船首,遥对卡特琳娜所在旗舰,高声道:“卡特琳娜船主,久违了!今日红海相逢,不知是敌是友?”

卡特琳娜闻言,碧眼中闪过一丝戏谑,轻笑出声,声音清脆,带着一抹异域口音,隔海传来:“龙都司,果然是你!红海之水,险而狭,我血玫瑰在此讨生活,你大满水师却来此作甚?莫非又是追那些见不得光的货?我可没心情与你大满帝国为敌哩!”她言中虽有调侃,目光却锐利如刀,似在试探龙飞来意。

龙飞神色不动,朗声道:“卡船主说笑了,红海航道,乃天下共用之地,我奉命巡弋,查缉海匪而已。倒是船主此行匆匆,麾下船舰精锐,莫非也有要事在身?若有相合之处,不妨开诚布公,龙某并非不知变通之人。”他语中不卑不亢,隐隐透着一分邀约之意。

卡特琳娜闻言,微微一怔,似未料龙飞如此直言,她侧头低语几句,身旁一名高大副手点头应是,随即她再度抬头,笑意更深,遥遥回应道:“龙都司果是爽快之人!我此行确有些小事,恰与红海北行之货有关,至于详情嘛……不如你我两舰靠近些,登船一叙如何?我卡特琳娜虽是女子,却也知江湖道义,断不会坑害贵客!”她言罢,轻轻摆手,示意麾下船队稍缓速度,似是诚意十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