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6章 密信惊魂动朝野(1 / 2)

龙飞与承泽在一片混乱之中,趁着夜色掩护,踉跄着冲出昭德殿范围。禁宫内的警钟长鸣,火把的光芒在夜幕中摇曳,四下里喊杀声、脚步声此起彼伏,宛如一张无形的大网,将二人紧紧锁在其中。龙飞肩头的伤口虽不深,但暗器上似有古怪,刺痛之中夹杂着一丝麻木之感,他心知不妙,忙催动覆海诀,一股清凉真气如潮水般自丹田涌起,直达伤处,硬生生将那麻意压下几分。

“速往西侧小径,那里有我事先安下的接应之人!”承泽低声急道,目光四扫,脸色苍白却强作镇定。他虽无龙飞那般武力,但在宫中多年,熟知地形与隐秘路径,此刻倒是冷静异常。

龙飞点点头,不再多言,二人身形如风,借着宫墙阴影,迅速钻入一条狭窄小径。此处远离主殿,灯火稀疏,唯有夜风呼啸,夹杂着远处的喧嚣之声。绕过几道回廊后,前方果然出现一处隐秘侧门,门旁一名老奴打扮之人正焦急张望,见了承泽,赶忙低头行礼,引着二人进入一辆早已备好的不起眼马车。

马车内空间狭小,堆满了杂物,散发着一股霉味,显然是刻意伪装成运送杂物的车驾,以掩人耳目。龙飞与承泽方才坐下,马车便缓缓驶动,车外的老奴低声喝叱马匹,尽量不露声色。车内,龙飞盘膝而坐,再次催动覆海诀疗伤,脸色虽仍有些苍白,但气息已然平稳许多。

“此番禁宫夜探,险些丢了性命。”承泽长叹一口气,解下腰间水囊递给龙飞,语气中满是后怕,“若非你武艺高强,只怕我二人早已葬身于此。那封密信……果真来头不小,连覆海会的高手都亲自出动了。”

龙飞接过水囊,喝了一口,皱眉道:“那锦袍高手的真气路数,与我在南海时交手的覆海会杀手如出一辙。此事绝非偶然,定是有人暗中勾结,欲将你我扼杀于此。只是,那密信究竟藏着何等秘密,竟值得他们如此大动干戈?”

承泽闻言,沉默片刻,从怀中小心翼翼取出那封老帝亲笔所书的密信。信封已然有些破损,但其上用朱砂绘就的龙纹依旧栩栩如生,透着一股莫名的威压。禁宫之内,他们只来得及草草一扫,未能细读,此刻身处安全之地,承泽方才将信封缓缓拆开,取出内里的绢帛。

绢帛之上,墨迹苍劲,字字入木三分,显然是老帝临终前耗费心力所书。龙飞与承泽对视一眼,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紧张与期待之色,随即一同低头细读。

“……天命所归,非一姓之私;江山重器,当择贤而立。朕自知时日无多,然心有隐忧,不吐不快。承泽虽非正宫所出,然其血脉之秘,系于太祖遗命,非外人所能妄议。朕藏此言于昭德密阁,待有缘人启之,望后世谨记,社稷为重,血统次之……”

读到此处,承泽手指微微一颤,神色复杂,似悲似喜,又隐隐带着几分迷茫。他抬起头,看向龙飞,低声道:“此言何意?父皇提及太祖遗命,莫非我这所谓‘私生子’之身,竟还藏着更大的隐秘?”

龙飞眉头紧锁,沉吟道:“老帝此言,虽未明指你为继位之人,但字里行间,已然点明你的血脉并非寻常私生子可比。‘太祖遗命’四字,更是大有深意,或许你母妃之死,亦与此有关。密信虽未直接支持你争位,但若将此事公之于众,足以动摇其他皇子的所谓‘正统’之名。”

承泽苦笑一声,摇头道:“动摇又如何?朝堂之上,弘方与保守派势力盘根错节,他们早已视我为眼中钉。纵有此信在手,只怕他们反倒借机污蔑我伪造遗诏,图谋不轨。如今禁宫夜探之事已然败露,若谣言四起,我处境恐更凶险。”

龙飞冷哼一声,眼中闪过一丝寒芒:“谣言又如何?大满皇族血统之事,牵一发而动全身,弘方之流未必敢将此事张扬。若他们真要污蔑,我们便将计就计,将此信交由中立宗老或德高望重之臣鉴别,届时,真相自会大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