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思量间,二皇子禧宁忽而开口,语气阴冷:“承泽,你自幼不在宫中长大,怎有资格与我等同席而坐?莫不是得了某些人的撑腰,自以为可与我等争一争那高位?”此言一出,厅中气氛骤然一紧,几名皇子皆是神色各异,有的冷笑,有的皱眉,显然各有盘算。
承泽神色不变,依旧温润一笑,答道:“禧宁兄此言差矣,我不过一介庶子,怎敢妄想高位?今日前来,不过是敬仰诸位兄长风采,愿一尽兄弟之谊罢了。”他语调谦和,却不卑不亢,颇有几分滴水不漏的城府。
龙飞在一旁冷眼旁观,见承泽应对得体,心中暗赞。他目光却未停留,转而扫过厅中其他皇子与重臣,发现不少人神色晦暗,似在暗中交换眼色。他心知这朝堂之上的权力斗争,远比江湖之争更为凶险复杂,若非承泽背后有李鸿章等改革派支持,恐早已被这些皇子吞噬得连骨头都不剩。
聚会持续,丝竹之声渐起,几名舞姬翩翩而入,厅中气氛稍缓。然龙飞却察觉到一股诡异气息自厅后传来,似有高手潜伏,气息阴冷,与今日茶楼外所感颇有几分相似。他心头一凛,暗中以手指轻叩桌面,向承泽示警。承泽会意,面上不动声色,只低声道:“龙兄,可有不妥?”
龙飞低头饮了一口茶水,低声道:“厅后有异,恐有埋伏。你我且小心,待散席后速速离去。”他语气虽轻,眼中却闪过一抹寒光,知晓今日之局,恐远不止表面如此简单。
酒过三巡,大皇子禧民忽而起身,举杯朗声道:“诸位兄弟,今日既是家宴,当开怀畅饮才是。然父皇新崩,遗诏不明,我等兄弟岂能只顾饮乐?不如趁此机会,诸位各自陈言,看看谁有治国安邦之策,方不负父皇在天之灵!”此言一出,厅中众人皆是一震,显然知晓其意在试探。
二皇子禧宁冷笑一声,接口道:“禧民兄所言极是,依我之见,国不可一日无君,既有遗诏,当速速公布才是。莫不是有人刻意隐瞒,欲行不臣之事?”他目光直指承泽,言辞中满是挑衅。
承泽依旧不动声色,只低头饮茶,似未闻其语。龙飞却心头一沉,知晓遗诏之事乃是皇位之争的关键,若果真被某派系隐瞒,恐是惊天阴谋。他目光扫过诸皇子,见大皇子禧民与二皇子禧宁皆有几分意味深长的神色,而厅后那诡异气息却愈发逼近,似有更大的危机悄然逼来。
聚会渐入尾声,龙飞与承泽起身告辞,表面看似无事,实则心弦紧绷。二人方出厅门,夜风骤起,府外长街之上,似有无数双眼睛暗中窥伺。龙飞腰间海龙佩再起悸动,他猛地停步,低声道:“承泽,有人尾随,此处恐有埋伏,速随我走偏道!”言罢,他一把拉住承泽,朝府侧一条小径疾行而去。
而就在此时,府内深处,一名黑袍老者自暗处现身,目光阴冷,口中低语:“龙飞……承泽……既来了,便休想轻易离去!”他手掌一挥,身后几道黑影如鬼魅般跃出,杀意森然,直扑二人离去的方向。而那遗诏之谜,与皇子背后的神秘势力,似乎正等待着更惊人的真相揭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