彭越大喜。
栾布大喜。
群臣大喜。
彭越越俎代庖,脱口而出道:“君上可号为韩王,诸侯就不敢轻视君上。不,不敢轻视大王。”
“嗯?!”韩婴目视他,目光泛起冷意。
彭越打了一个哆嗦,讪笑之后端正坐姿,与群臣面北朝拜。
彭越就这样的人。张苍没有生气,也没嫌弃。他深呼吸了一口气,抬头诚恳道:“君上。秦亡韩氏已经二十余年。宗庙没有人祭祀,先王在泉下哭泣。社稷化为丘墟,百姓受到秦国奴役。”
顿了顿,张苍斩钉截铁道:“秦王嬴政穷凶极欲,天下人恨不得吞他血肉。而今驾崩,其子二世登位。不思抚恤百姓,选拔贤良。反而广置宫殿,收罗美女。天下反秦,秦可灭亡。”
“君上乃韩氏苗裔,上古贵种。韩桓惠王之子武平君之后。可兴继韩国,绍祖宗旧业。号为韩王。”
韩婴说道:“然。孤也有此心,只是年少德薄,恐内外不从命。”
张苍目视彭越,彭越乃起身,左手握住腰间剑柄,十分凶恶道:“臣与将军布、将军爽、将军武、将军琮、将军云为君上爪牙,谁敢不从,臣等为君上讨平之。”
在帐内的将军,立刻随着彭越站起,左手握剑,弯腰行礼。
终于等到这一天了。韩广深呼吸了一口气,语气稍显激动,对韩婴行礼道:“君上何必妄自菲薄。君上振恤宗族衰微,宗族愿意为君上效死者比比皆是。如何能说德薄?”
“君上收留百姓,百姓愿为君上肝脑涂地。如何能说德薄?”韩成行礼道。
张良说道:“君上首倡反秦,行仁义。率兵与王离大战,取胜。乃大勇。用张苍为相国,国家强盛。用彭越、栾布等为将军,兵威壮猛。举贤任能,内外称颂。真光大祖宗基业之主,宜登韩王大位。内填臣民之心,外告天下诸侯。然后发兵救赵,师出有名。”
韩婴稍作沉吟,然后才点头,说道:“即如此,孤当称韩王。”
“相国苍。”他转头对张苍说道。
“臣在。”张苍跪坐行礼。
“发兵车使者告诸侯。韩王立。”韩婴说道。
“是。”张苍大声应是。
“横阳君成、舞阳君广。”韩婴目视韩成,韩广道。
“臣在。”韩成、韩广都是精神一振,躬身行礼。
韩婴说道:“准备仪式,孤后天登基。”
“是。”韩成、韩广激动的无以复加,差点哭出来了,强忍住激动,躬身应是。苍天啊,先王啊,我们韩国灭亡二十余年后复国了。
“将军越。”韩婴转头对彭越道。
“臣在。”彭越干脆弯腰行礼道。
“孤登基次日发兵,你将兵与羽林儿随孤出战。”韩婴说道。
“羽林儿?”彭越与群臣大惊,这帮少年有什么用?但他们不敢问。
彭越行礼道:“是。”
韩婴点了点头,又对栾布说道:“将军布。”
“臣在。”栾布上前一步,行礼道。
“你与诸将军镇守韩国,若有盗贼豪强来犯,击破之。”韩婴说道。
“是。”栾布大声应是。
韩婴点了点头,紧握腰间剑柄,顾盼群臣,神采飞扬。说道:“待孤凯旋,大封群臣。再祭祖宗。”
“是。”
群臣齐齐行礼。